他心下打定主意要把这事儿捅给司棋,看她那边儿准备怎么处置,嘴里却道:“我能怎么帮衬你们?难不成你家王柱儿也要脱了籍,去工部衙门当差?”
“大爷说笑了。”
王柱儿媳妇讪笑道:“我听说府里要新设两个轮胎铺子,这事儿一向是大爷您总掌,您老只要翘一翘脚指头,可不就把他给抬举了么?”
听这意思,却不只是想去铺子里做伙计,而是惦记着要当个管事乃至掌柜。
焦顺心下冷笑,嘴上却道:“轮胎铺子如今都归兴儿掌着,管事的还有没有缺,我也得先问一问再说——若能成,回头我让人知会你家里一声。”
“哎呦~!”
王柱儿媳妇大喜过望,急忙屈膝跪地连声道:“多谢大爷、多谢大爷!”
焦顺心安理得的受了她几拜,这才带着玉钏儿去了。
等回到家中,却是悄悄唤了香菱,让这呆丫头明天去寻司棋,约个时日见上一面。
其实直接让香菱把消息带过去就成,只是倒有日子没见着司棋,着实有些想得慌。
香菱固然是极好的,水豆腐似的滋润柔顺,搭上玉钏儿也颇能尽兴,可到底少了那司棋那等烈性。
尤其最近刚入了冬,焦顺就总想起去年十一月里,在那冰雪洞天之中,如烈火油烹、似……
…………
与此同时。
二姑娘贾迎春屋内。
绣橘刚给钻研棋局的迎春送了茶进去,转头刚回到外间,忽听司棋‘哎呀’了一声。
她诧异的望过去,却原来是司棋刺绣时扎了指头。
“姐姐今儿是怎得了?”
绣橘忙上去把那绣绷子夺了,心疼的埋怨道:“整日魂不守舍的,还绣这劳什子作甚!”
因就猜道:“莫不是因为外面那些风言风语?亏得他们也敢胡想乱说,咱们姑娘是什么身份,也是那焦顺能高攀的?”
司棋原本正吮着指头上的血,听了这话,便脱口反驳道:“他如今也不比以前了,若日后再升了官儿,就配咱们姑娘也未必不可!”
说完,又忍不住嘟囔道:“不过说起来,他倒的确是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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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橘这才想起,司棋因焦顺‘告死’了邓好时,为表弟潘又安出了可恶气,故此对他颇有些另眼看待。
于是忙往回找补道:“姐姐说的是呢,其实抛开身份不提,就姑娘这性子,若落在他家倒是件好事儿呢,至少因先前的关系,他断不敢欺辱了咱们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