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做松油的活计可是又苦又累又脏的,味道还不好闻,她弟天天上工都要吐一回。
肖寡妇叉腰,理直气壮的反驳道:“这能怪老娘?老娘早跟你说过了,你弟不是军中人,又不愿意签死契,想进药坊很难,可你偏不信,就要给老娘塞银子办这事儿,如今不成又来怪老娘,咋的,是觉得老娘这个秦小侯爷的舅母好欺负吗?!”
陈夫人是说不过她,只能怒骂:“你,你个不讲理的泼妇!”
肖寡妇相当自豪:“诶,老娘就是泼妇啊,泼的还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要是不服,也找个侯爷外甥去,要不就改嫁,嫁个狼侯千户!”
说起自家男人,肖寡妇是美滋滋:“我相公可是狼侯军千户,这回还砍了戎贼部族王的手臂……就这断臂的功劳,别说升官了,怕是要被封个爵位!”
砍个手臂就想封爵,你可真敢做梦。
“舅母她一个妇道人家,办不了军营管制的药坊,你找错人了。”顾锦里带着三庆过来了,又看向肖寡妇,道:“舅母,你拿了陈夫人多少东西,还给陈夫人。”
肖寡妇听得心肝疼,忙道:“是她自己要塞给我的,我不收她还不乐意!”
她硬塞的,凭啥还回去?
顾锦里冷笑道:“不还?也成,那就扣舅舅的战功。”
“啥?别啊,还还还,我这就去拿来给她,别扣功劳啊,我还等着做将军夫人呢!”肖寡妇怕得要命,赶忙跑回自己院子,拿来一个袋子,塞给陈夫人:“拿好了,全在这里了,一个铜板都没要你的!”
铜板是没拿,可她拿了一锭银子,不多,五两而已,应该不会被发现。
陈夫人倒是不敢收了,赶忙给顾锦里行礼道歉:“秦夫人别生气……是我不对,东西就当孝敬兰夫人的,我不要了。”
顾锦里摇头:“不成,东西必须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