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雀疑惑:“一直是二夫人的人在伺候,二夫人走了,但是伺候老夫人的人没带走,偶尔二夫人也会回来伺候老夫人,说即便分家了,也要尽孝心。”

燕叙摩挲着手指,“母亲不常去吗?”

闻言,稚雀脸上浮现一丝尴尬,“……从前夫人伺候老夫人倒是亲力亲为,只是……后面许是被伤了心,夫人只偶尔去看一次,侯爷倒是去得多,其他时日都是让底下人去伺候的。”

“你去看过吗?”燕叙又问。

“奴婢事多不常去,多是延鹤堂的人过来报上采买所需。”

稚雀说完,不见燕叙有什么反应,只是那双素来淡漠的眼眸似乎更冷了,涌动着一些令人不安的东西。

“少爷,怎么了吗?”稚雀忍不住问。

她确信,少爷不会因为她没去看老夫人而生气,了解少爷多了以后,她有时候都觉得,这家里的人要不是少爷的至亲,至少一大半得被少爷弄死。

看看二房,从前碍于夫人侯爷,少爷好歹装一下,不动这些人。

如今不装了,一出手就这般狠辣。

那老夫人……

稚雀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哪怕她知道燕叙视世上法则为狗屁,视这些狗屁规矩为踏脚石,她也不敢想象燕叙会亲自动手弄死老夫人的画面。

少爷不会的吧?

燕叙回神,眼底的冷散开,“无事,给我上药吧。”

稚雀松了一口气,心神让燕叙背上的伤给牵走了。

…………

燕王紧赶慢赶,终于在第三日晚抵达燕叙所说的地方。

眼前是个挺大的村子,远远的,还能瞧见没熄灭的灯火,时不时还会嗅到一丝烟火的气息。

看起来十分无害。

跟来的锦衣卫很警惕,“王爷,小心有诈。”

燕王心痒极了,恨不得立马跑进村里,把燕叙的秘密挖个明白,却也明白锦衣卫说得有道理。

于是,一行人风餐露宿了一夜。

为免村子里的人发现不对,他们连火都没生,嗅着烟火里带来的饭菜香味,燕王干巴巴地啃着肉干,觉得自己简直疯了,要来受这种罪。

第二日一大早,鸡都还没醒,燕王便让跟来的锦衣卫将整个明野村给围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