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欠不欠的,你对我而言,跟亲儿子没啥两样的,记住,虽然现在你在叶家人的手上,但千万不能悲观,也不能冲动,你的朋友们肯定是以你为核心的,如果你的情绪出现了问题,那会影响很多事情的。”
听到干爹这一番话,我无奈苦笑。
“我现在可能已经是个死人了,那子弹,打在我的胸口了。”
“不可能的,如果你是个死人,现在不会是这个状态,好了,别睡了,该起床干活了,记住,好汉不吃眼前亏……”
“好汉不吃眼前亏……”
听到这熟悉的话,我也是笑了笑,小的时候,干爹经常在白天叫我起床干活。
现在还能听到,真的是我的幸运。
“殷坚小兄弟……”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我的耳边传来。
那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穿过层层迷雾,努力钻进我的耳朵里。
与此同时,胸口处那钻心的剧痛如汹涌的潮水般一波一波地向我袭来,每一次冲击都让我几近昏厥,我下意识地闷哼出声,那声音虚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
我艰难地睁开双眼,只觉得眼皮似有千斤重,好不容易撑开一条缝,刺目的光线瞬间涌入,让我一时有些睁不开眼。
适应了好一会儿,周围的景象才渐渐清晰起来。一股刺鼻的酒精味蛮横地闯进我的鼻腔,那味道浓郁得让人直想皱眉,却也让我混沌的意识清醒了几分。
我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简陋又潮湿的病房里,周围的墙壁上满是斑驳的水渍,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屋顶上悬着一盏昏黄的灯,灯光摇曳不定,好似随时都会熄灭,将这狭小的空间再次拖入黑暗。
我试着动了动身子,却发现上半身像是被什么重重束缚住了一般,低头一看,只见缠满了厚厚的绷带,隐隐还能看到绷带下渗出来的丝丝血迹
我微微偏过头,竟看到尸奴老先生正坐在我的床边,他的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只是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见我醒来,他轻轻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殷坚小兄弟,你可算是醒了,当时那情况可真是凶险啊,还好那颗子弹打偏了,只是打断了你的几根肋骨,没有伤到内脏,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听到这话,我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了些,可胸口那剧痛却丝毫没有消减的意思,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有一把利刃在肋骨间搅动,疼得我额头上瞬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