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不战而退吧?”
李隆伪装的青年根本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
他那得意的表情,就差将“我要揍你”写在脸上了。
任以道端着茶杯,眨了眨眼,心中默默道:
“哎呀,情况好像不太妙啊。”
任以道这时候要是什么都不做就退,别的不说,一个“怯战”的名头就会落到他的头上。
这世界本就是不公平的。
明明其他人怯战在先,但很多时候,人们都更愿意放过中间,只去诘问最初和最后离开的人。
虽然任以道其实也不需要他们的认可就是了。
但任以道走得不是扮猪吃虎流,被人看不起,总归还是不会让他感到舒爽。
这武关结束的稀里糊涂的,但对他来说无所谓。
……
任以道和李隆都不知道。
“行,你来!”
对着擂台对面的李隆拱拱手,笑道:
陛下哟,您是真的很闲……
我还有这东西呢?
挥手将茶具套装收起,任以道悠悠起身,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
李隆心中暗爽。
既然这么有哲理,那肯定是朕说的。
而另一个任以道则是已经缓步走下了擂台,在李秋水身边回身对他拱手悠悠行礼,笑道:
那个家伙是谁?
“咳咳……我没事。”
大殿之中,苏培清眯眼看着李隆的背影,微微摇头。
想了一下,任以道在她的耳边低声道:
下次就找机会加到起居注里……咦?
“你现在还需要调养,不要乱动。”
但李隆现在还是感觉格外愉悦。
他一本正经地按流程宣布:
剑出无往,伤人,亦伤己。
李隆:嗯?朕有说过这话吗?
这个比例,君臣双方都是心中有数,不必揭穿。
也不在乎。
“不要在意,世界之大,藏龙卧虎并不稀奇。”
自己虽然大意,但怎么会出神的如此厉害?
陛下,您取假名的水准,和先帝简直如出一辙。
“道兄实力惊人,在下恐怕并非对手,但不战而退也非我神道宗的作风。”
奇怪,朕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这些?
尝试?
咳咳,再多夸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