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要去,不论这两宗谁胜谁负,他们都必须要保证不迁怒崇州城的百姓。”
看出了侄女是认真的,施暗七叹了口气,但还是不死心地问道: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难道就凭你一个小小的捕快?”
“朝廷对于这些宗门可没有什么约束力。”
柳眉倒竖,施雪重重拍出了一枚金印,瞪视着二叔。
“就凭我是北乾的郡主。”
“有没有这个资格!”
唉!
头疼地捶了捶额头,施暗七体会到了自己年轻时父母的感受,无奈的说道:
“……行,你去可以,但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不听号令,那就是军法处置。”
他瞪着施雪,希望能让她知难而退:
“你虽身份特殊,但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当年圣上年少随军时也是一样的待遇。”
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施雪没有再继续硬刚。
她莞尔一笑,少女一样拉着施暗七的手臂摆来摆去。
“哎呀,我就知道二叔最好了!”
先是撒娇。
“你放心!我这次肯定不去婶婶那里告状了!”
再是威胁。
软硬兼施,此乃帝王家必备心术!
“去去去。”
没好气地挣脱,施暗七带着施雪去和准备好的暗卫们汇合,一同转移到了神道宗内。
沿着传信赶到落月峰,施暗七天神降临一样闪亮登场,高声喊道:
“任老弟!我来帮你了……呃?”
等他带着施雪和禁卫军赶到,看到的却不是苦苦坚持,绝望等待救援的任老弟。
而是一个令他毛骨悚然的场面。
“什么鬼东西!?”
他堂堂北乾重臣都被吓退了一步!
落月峰上没有血腥之气,连半具尸体都没有。
月光照耀的落月峰上,有一群看不清到面容的黑衣人,正在聚在一起举行什么奇怪的仪式。
是的,仪式。
这是施暗七在看到这一幕后,唯一能够想到的词语。
那些黑衣人的样子还都不一样!
有人被几串念珠在身上捆成了龟甲的样子,吊在树上来回摇晃。
还有人的喉咙里插着一个粗大的十字架,两个被长钉刺穿的手掌平伸在两侧,整个人摆出十字架的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