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衣和自己的脸一模一样的心魔四目相对。
“可是我会杀了你。”他毫不留情的开口,并没有因为他的提醒而心软。
他们从来都是对立面,他就是谢凌衣没办法直面的内心,只要有他在的一天,他的修炼之路就不可能真正有所成。
心魔满不在乎地轻挑眉峰,冷淡的脸上有几分邪气,不屑道:“你连自己的仇都报不了,还想杀我?”
谢凌衣抿唇,心潮久久不能平静。岑遥栖没死,一切都没结束,他怎么能认输?
他记起和岑遥栖第一回见面,对方其实给了他另外一个选择,那就是忘记仇恨逍遥一生,可他是说的?那时候他说家人横死,要他如何忘记?
是啊,那一切要他如何忘记?他就算当真要死,也要死在复仇的路上!就这么死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他的命是岑遥栖的,他没资格在这里自怨自艾。
片刻之后,他朗声说道:“总有一天,夏侯重台和闻烟会死,你,我也会杀。”
心魔托着下巴,只当他在说大话,口气慵懒:“好啊,我等着那天。”
话毕,他就消失在谢凌衣的面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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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留宗死伤严重,而掌门也以死殉道,这对他们的打击是巨大的。
长留宗一下从仙门中颇具声望的宗门变成了修真界不愿多提及的小门小派,百年宗门摇摇欲坠。
活下来的宗门弟子对那场大战恨得牙痒痒,可又不得不接受现实,被迫开始休养生息。
从残酷的战局里捡回一条命的炙扬临危受命,自作主张接替长留宗掌门一职,其他人也没什么意见,毕竟活下来的长老寥寥无几,能愿意站出来收拾残局的又少之又少。
这些对守在紫竹峰不愿意出来的谢凌衣显得格外遥远,可对得到意外惊喜的洛无言就不同了。
那场大战之后,宗门弟子死的死,伤的伤,倒是便宜了他这个不受重视的外门弟子,一举挺拔成人人艳羡的内门弟子。
虽说这个身份已经不像之前那样珍贵,但他依旧觉得心满意足。
尤其是在他知道谢凌衣也没死,他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庆幸。
可他只高兴了三天,因为他的盘算落空了。
谢凌衣和他说没有想好的道侣人选,他信了。
他甚至觉得这是个好的机会,他们也算经历过生死,他肯定不会拒绝他的接近。
他怀揣着这样的想法,来到了紫竹峰,满心怀疑地准备同对方坦白。
等他看着违背禁制用上缚灵阵法的谢凌衣,他立刻醍醐灌顶。
这人哪里是没有属意的道侣人选?他明明心里有了不敢言说的人选。
他觉得这人简直疯了,天天献血给法阵,就是为了维持着岑遥栖的尸体,人死道消,不过白费功夫。
他甫一踏进冰冷的山洞,身体就立刻寒气入体,这哪里是活人能待的地方?
谢凌衣不要命了?
他看向不远处的身影,还是咬着牙走了进去。
这山洞不算大,但最显眼的就是那用整块寒冰制成的床榻,上面还泛着淡蓝色光芒,凌空漂浮着些他看不懂的经文。
多走了几步,谢凌衣的身影就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