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料之中的疼痛好像并没多疼……可还不如让他直接摔了。
祝长生从谢凌衣的脚面爬起来,嘴里嘟囔:“师兄,你也太不会疼人了吧!你日后哪位女修跟了你就等着受罪吧!”
“这么近的距离,你都不接我下!”他愤愤不平的控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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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凌衣从容不迫地接受着他的控诉,表面波澜不惊:“接了。”
祝长生:“……那也不能拿脚接。”
“那我拿脚踹?”谢凌衣凉凉地瞥他一眼。
祝长生不敢说话了,只小声感叹,果然冷漠无情,就等着孤寡一生吧!
有些话在当下不起眼,若是他知道日后这话一语成谶,还会不会后悔说出这句话?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暂且按下不表。
“长生,你没事吧?”虞灯赶过来小心地问道。
见他摇头,她舒了口气,偏头看向谢凌衣,拱手微笑道:“李师兄,两月不见,别来无恙。”
谢凌衣回忆起自己在秘境里的这两月,轻轻颔首,轻描淡写揭过这段时间受的伤痛:“一切都好,有劳师妹挂心。”
他们这边还没寒暄几句,祝长生就开始闹腾了,兴致冲冲地围着他,跟狗一样闻着他身上的味道。
“师兄,你是不是渡劫了?”闻完似乎有了判断,忙不迭的追问。
谢凌衣斜斜地看他一眼,鼻子还挺灵的,跟狗一个样。
他还没说话,虞灯也似乎被他感染,兴奋地回答:“看师兄灵力充盈,莫非已经结丹!”
“金丹,师兄,你金丹啦!”祝长生咋咋呼呼,“师兄你也太厉害了吧,这下看其他峰的人还敢不敢欺负咱们!”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气十足,十分的与有荣焉。
相比之下,谢凌衣倒显得低调许多:“机缘巧合罢了。”
“不管是不是有机缘,咱们金丹可是实打实的,看他们日后还怎么瞧不起咱们紫竹峰。”祝长生畅想着日后,忍不住笑出声。
谢凌衣看他兴致正高,难得没出言打击他。
“眼下师兄也回来了,就差师尊了。”想完之后,祝长生低下头数着手指算,“师尊也就这几天了吧?”
谢凌衣像是想到了什么,比眼前簌簌而下的雪更加清冷的眉眼有了融化的趋势,他轻点头:“嗯。”
恰如一向紧闭的贝壳悄悄撬开一条缝,窥见其中的柔软。
“那我过两天就去接师尊,师兄你……”祝长生本来还在高兴地说着自己的安排,余光一瞥,就发现方才还在他身旁的人却不见了踪影。
他赶紧四处翻找着谢凌衣的踪迹,在不远处找见一个挺拔的背影。
祝长生一愣,连忙出声叫住对方:“师兄,你这不是刚回来,这下又是要去哪?”
“我下山一趟。”谢凌衣头也不回的闷头回答。
祝长生有些焦急:“师尊马上回来,你下山做什么?”
谢凌衣并没有因为他的话停下脚步,顶着越来越大的风雪坚定地渐渐走远。
“我快去快回。”
他不容拒绝的嗓音透过风雪送到祝长生的耳边。
祝长生幽幽地叹口气,他知道谢凌衣的性格,一旦决定好的事情就没得商量。
他劝不住谢凌衣,只能望着谢凌衣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风雪里。
……
“好了,就送到这里吧。”华丽的声音依旧是懒散的腔调。
道微颇为奇怪的看他一眼:“怎么?今日倒是良心发现了,平日里估计巴不得我给你安然无恙地送回紫竹峰。”
岑遥栖还是穿着那件流光溢彩的金蓝色衣袍,身姿挺拔,丰神俊美。尤其是耳侧的猩红的珊瑚耳坠愈发夺人眼球。
他抬眸看向远处,心情不错,一扬眉毛,扫了一眼摸不着头脑的道微,慵懒地开口:“这你就不知道吧,我徒弟等会儿来接我呢。”
道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