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谢凌衣还在茫然之间就感觉头上一松,想也不用想是岑遥栖拔掉了他束发用的发簪。
“别人有的,咱们必然也不能少。”岑遥栖冲谢凌衣牵唇一笑。
谢凌衣还没来得及阻止,他就绕到了自己身后。
他感觉到岑遥栖的手指在头发间游走,动作很轻柔,不痛,就是有点痒,酥酥麻麻的。
距离拉近,他仿佛被那股昙花冷香拥入怀中。
出于私心,谢凌衣没有出声阻止。
岑遥栖大概是头一回给人束发,动作并不十分利索,前后尝试两三遍,才用簪子束完完整的头发。
“事急从权,给你束发的玉簪用的是我常用的一根,希望你不介意。”岑遥栖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正式的弱冠礼连束发用的发簪都是提前准备的,只可惜岑遥栖现下没那个机会,只能用自己头上的这根代替。
谢凌衣心中仿佛一道暖流涌过,他当然不介意,这是岑遥栖常用的,对他来说就是特别的意义。
他心中百味杂陈:“多谢。”
岑遥栖摇头,一拍手,询问他的意见:“为师既为你师尊,也能算得上是你的长辈,不如我给你取个字?”
真正意义上的长辈,尸骨怕都无存了,总不能非逼人家托个梦吧,只好由他这个便宜师尊代劳了。
这早就是谢凌衣心心念念多年的夙愿,自然不会拒绝。
“好。”谢凌衣颔首。
听到谢凌衣肯定的答案,岑遥栖若有所思的拿自己屈起的手指敲自己削尖的下巴,这是他惯用的思考方式。
“就叫不笯。”岑遥栖琥珀色的眼睛迸发出明亮的光芒。
谢凌衣听着这奇奇怪怪的两个字,颇为疑惑:“此为何意?”
“你听过凤凰在笯的典故吗?”岑遥栖不答反问。
凤凰在笯,即凤凰被关在笼子里,常常用来形容那些才华横溢但遭遇困境或限制,无法充分发挥自己能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