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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丛子里的三只硬皮老鼠还不知道自己就要大难临头,正有一位严重扮猪吃老虎的“新手”逼进自己的领地,还在里面梳理着自己坚硬的毛刺,等待日落时分出去猎食。
就在这时,祸从天降,一枚拳头大小的石头,突然从上面砸下来,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其中一只硬皮老鼠的脑袋上,这只硬皮老鼠正打着哈欠,散漫的闭着眼睛,尖尖的嘴巴张得老大,措不及防的就被砸了个正着,嘴巴猛地一合,将舌头给咬着了。
“唧唧——”
这只硬皮老鼠顿时勃然大怒,全身尖刺根根直竖,猩红的目光更是吓人,尖叫几声,它带着两个弟兄冲了出去,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胆子生了毛,竟然惹到自己头上。
嗷嗷叫着冲了出去,圆滚滚肉呼呼的身体就跟个胖球似的,不过速度到挺快,嗖的一下就冲了出来,身体左右移动,圆溜溜的小眼睛怒视着周围,可是想象中的敌人却没有出现,它们又冲出去老远,然后绕着不大的丛林周围转了一圈,发现还是没人,气愤的将身上的尖刺嗖嗖发射出了好几十根,这三只硬皮老鼠才余怒未平的打算钻回丛林里。
不过,当它们半个身子钻进去以后,意外发生了,落在最后面的那只硬皮老鼠,感觉到自己还露在草丛外面的半个身子突然一疼,就算脑子再笨,它也醒悟到了自己被敌人从后面敲闷棍了。
再次愤怒的尖叫起来,一边提醒另外两名伙伴,这只硬皮老鼠猛地回过头,朝敌人的方向望过去,可是入目的依然是空空如也,不过,这次它们可不会再上当了,三只硬皮老鼠像斗牛一样。竖起毛发剑拔弩张,直直的盯着前方,似乎坚信敌人一定会从那个方向出现一样。
可是,它们还是估计错误了。这时,警惕中的硬皮老鼠又感觉后面被敲了一棍,大疼之下,它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一个转身,这次。它终于看到狡猾的敌人的身影,正哧溜一声消失在草丛边缘。
大喜之下,三只硬皮老鼠立刻撒开自己肉呼呼的小短腿,加足马力跟上了去,一心想捉住那道黑影,然后将他射成刺猬,可是就在这时,奔跑中的硬皮老鼠,落在最后那只,突然又被从后面敲了一记闷棍……
“……”
远远围观的四人。除了三无公主依然面无表情以外,其他三个都落得个目瞪口呆。
“总觉得,这三只硬皮老鼠很可怜呀。”维拉丝捂脸轻叹,似在为这种猥琐流战术感到十分困扰。
“大哥哥好厉害。”
莎拉两眼冒着星星的说道,别人看到的是这种猥琐流战术,她看到的却是里面蕴含着的看似简单、实则干练的技巧,猥琐也是一种技术,要是没有冷静的大脑和丰富的经验,以及相当的技巧,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而一旁的小幽灵。又有新的看法,比如说在硬皮老鼠的必经路上挖个地洞,下面插些针刺,然后将它们埋起来或者灌水淹死呀什么的。让莎拉和维拉丝听了很是一阵无语,什么叫猥琐?一山还有一山高呀。
好一会儿,我才将这三只硬皮老鼠干掉,反正冒险者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当然,不是累的。而是因为就算我用拳头,对付这些小老鼠也是一拳一个,要将攻击力控制在新手的程度,实在是不容易啊。
三只硬皮老鼠,一只掉了几个银币,对于身为普通怪物实力又低下的它们来说,已经算是“大爆”了,第二只什么都没爆,这很正常,爆了才叫不正常,而最后杀死的一只,让我感到惊讶的是,竟然爆了——一把白板短剑!!
虽然以我暴发户的名头,却为爆出一把白板短剑而感到如此震惊,大惊小怪的貌似让人有点恨不得疼扁一顿的欲望,不过这确实是奇迹,硬皮老鼠掉白装,这个概率可不比精英怪物掉暗金高呀。
一手握着几枚银币,一手翻开硬皮老鼠的尸体,捡起白板短剑,我突然有了一种欣喜,就像一个白手起家的亿万富翁,一天突然心血来潮,跑外面去做自己穷困时做过的派传单工作,然后拿到自己那份低微报酬的感觉。
回去以后,我很是豪气的拍板分赃,银币一共有六枚,一人一枚还有多,于是最后一枚落到死狗的头上,这叫什么,以德报怨呀!你看,老天都在为我的行为感动落泪呢。
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分得一枚,死狗愣愣的眼前的银币,伸出肉呼呼的爪子左右拨弄一下,看样子是想确认一下这是不是有着银币外壳的炸弹呀什么之类的,最终才一口叼起来,像小孩子得到自己最心爱的玩具似的上窜下跳,欢喜的不得了。
若是被其他巨龙知道,堂堂的龙族公主,竟然为一枚银币如此高兴,恐怕会泪流满脸集体撞墙吧,不,那是绝对会发生的事情。
好一会儿,蕾奥娜才反应过来,小心的将叼着银币,这才想起,自己的空间因为封印,已经无法打开了,那这枚银币怎么办才好?总不可能一直这样叼着吧,它歪着脑袋想了想,目光从五个人身上掠过,最终谨慎的将银币交给看起来最可靠的维拉丝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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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没有夸张,上帝的确是哭了,当然,是不是为我的伟大行为而感动就不得而知了,原本晴朗的天空,那乌云说来就来,不一会儿就覆盖了整个上空,视线突然暗了下来,接着豆大的雨滴开始打落,伴随着猛然而至的大风,顷刻间就形成了倾盆大雨,将天地变成白色茫茫一片。
草原的气候就是如此,这雨说来就来,有时下了一会就停,有时却能持续好几天,虽然久不在营地历练,但是我还是很有应对的经验,莎拉和维拉丝这两个自小在营地长大的女孩,对这种气候更是见怪不怪,只是维拉丝脸色突然一变。似乎想起什么,接着又莫名其妙的松了一口气,看上去很是有几分天然呆的风采。
虽然熟知气候,但是毕竟以前是在家里。现在是在茫茫的草原,所以她们还是将迷茫的目光落到我身上,老酒鬼也应该教导过她们这种情况吧,看来从理论到实践还真不是一撅而就的事情。
我一招手,让大家穿上隔雨的斗篷。顶风冒雨带头向前面茫茫的雨中世界走去,如果不是那三只硬皮老鼠的话,这片丛林到是不失为一个暂时落脚的好地方,只是不知道那三只硬皮老鼠什么时候刷新,虽然即使刷新,也对我们造不成什么伤害,但是这些基本的常识还是要让她们了解,以免以后犯下同样的错。
——绝对不能在怪物经常重生的地方落脚。
雷鸣轰响,视线所及,都被密集的雨线阻隔。看到的只有一片朦胧的白色世界,仿佛天地间只剩下我们几个一样,有一种分外孤独,而又温馨的感觉,一路上,我们远远的又遇到了几只怪物,不过为了避免麻烦,我都是让小雪悄悄的将它们干掉,大雨中战斗,就算是最好战的野蛮人也会感到郁闷。
不一会儿。我就找到了一片高坡上的小丛林,冒险知识之二,不能在雷雨中在丛林里扎营,就和雷雨中不能站在树下是一个道理。虽然闪电无法劈死冒险者,但是谁也不想在休息的时候给来上这么一下吧。
于是,在我的指导下,在小丛林的背风处,隔着一段安全的距离,我们扎下了帐篷。刚刚扎好,众人就一头钻了进去,谁也不想在这种鬼天气下多呆一会,不过,暴雨还不算什么恶劣的天气,至少对冒险者造不成什么威胁,记得在冰冷之原,我可是遇到过一场罕见的暴风雪,那才真是足以让冒险者也陷入险境的气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