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师来了,个子又长高了不少?”
刘基伸出手,摸了摸步练师的头发,问道。
“大锅锅,不要摸我的头,阿母说了,头摸了长不高。”
步练师气哼哼的说道。
“长不高?哈哈,练师不会的,对了,织室那边,招揽了多少人手,你阿母一个人,可管得过来?”
刘基笑了笑,问道。
他倒真没想到,二千年前的汉代,有些习俗和后世没什么两样,也许,这就是最朴素的文化传承。
“大锅锅,我告诉你,我阿母可能干了,织室里的人可多了,让我数数,一、二、三、四、五.....,哎哟,数不过来了。”
步练师双手并用,手指头全部数过一遍,猛然发现还不够数目,不由得发起急来。
“练师,你可愿入学,跟着老师读书。”
刘基看着步练师团团转的样子,心念不由一动。
历史上,步练师被孙权俘获时,已经成年,年少时流离失所,自不可能有条件供她读书,就是这样,步练师也能把孙权的后宫,治理得井井有条。
要是刘基能改变步练师的生活,让她拜师读书,说不定步练师的成就,比历史上要更大。
“大锅锅,你说的是真的,可是,可是阿母没有束修,请不起老师?”
步练师眼眸中希翼之色一闪,随即又熄灭了下去。
“束修之事,我来操办,你只管好好学习就是,记住,要是不认真读书,我可要打屁股的。”
刘基唬着脸,嗡声说道。
步练师一听急了:“大锅锅放心,练师一定好好学习,不给大锅锅打屁股的机会。”
说罢,步练师脚步飞快,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看样子是去她母亲那里,报告这个好消息。
刘基摇着微笑,步练师一口一个大哥哥的叫着,让他有一种养成的爽感,这一刻,他忽然很是期待,步练师以后,会是什么样子。
在皖城筹建织室和织坊,只是刘基的权宜之计。
最理想的后方补给地点,是在柴桑。
那里既在长江南岸,又濒临水道,交通便利,但现在有个问题,柴桑一带宗寇横行,水涝频繁,又有疾病流行,想要让这些织女迁移过去,只怕不会容易。
万事开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