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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州船港口。
自【波塞冬】及其护卫队抢占了福州刺桐港中央码头后,那一路的水路上,如今都编排着与水天连成一线的舰队。
整条连往荷兰的迷雾域航路,络绎不绝地从西到东输送着船队。每三架为一个单位,没日没夜地从阿姆斯特丹往福州送着兵员和补给。
福州码头一沦陷,荷兰的版图触手就从阿姆斯特丹直接伸到东土来,整个大洋,就像这荷兰七省联盟的后花园一样。
丹宁独自坐在江边,嘴角是止不住的笑意。这【罗刹海】世界各式各样宝物奇才的丰富,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心中的棋,如今已经下到了二十步开外了。夺了开沧剑,进入议会,这已经是必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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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之后以须臾镇压者的身份再进入【罗刹海】,细心经营。如此一来,议会那些说一句话顶十句的人,都不得不坐下来听自己说话。那时,齐家的那个疯子……
一切,要为之后准备。
“再传丹宁拿督令,凡入福州海员,行事必须得遵军纪,不得掳掠,不得扰民,不得毁市,凡违纪乱法者,绞刑!”
……
“拿督,商会的军队,真是少有的仁义之师啊。”
身后传来一阵沙哑的声线。
“约翰主教。”丹宁立马站了起来,“怎么不守在【阿波罗】号上,来这交战地,一不小心伤了就不好了。”
他的神色万分恭敬,礼数做到了最足。
在打福州这件事上,即使买通了大部分教廷的主使,眼前这位跟着来促成九龙港割让事宜的主教,确实是由始至终瞒在鼓里的。
之后控制荷兰,却无论如何绕不过他,以及他背后那帮凶恶的红衣主教。
既然事已经办成,修补关系才是上策。
约翰不紧不慢地坐到丹宁身旁,手上把玩着一尊精美至极的笔筒,爱不释手:
“这东土技艺之巅峰,福州处处是黄金啊。”他顿了顿,“严令不得劫掠?这是商会什么规矩?上次打弗朗机,那帮高卢鬼,没有这么好的待遇啊。”
丹宁微微一笑,恭敬地回应了一句话:“主教,这抢一只过路的鸡,才叫抢。这已经到自家的鸡,当然要留着下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