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兄。”颜思齐微笑地放下茶杯,“果真不去露一手?名声这东西,没有尽头的,你若有心要领军群雄,这或许是一个镇住群雄的机会。”
王太平抿了一口热茶:
“这机会,今日不会少的……”他顿了顿,“我也好看一眼,这海芝帮的人,什么成色。”
……
船队后的其他海枭骂骂咧咧,蔡保保只是背着双手,居高临下,微笑着看着隆正桐。
“单眼的,你刚才说,越过这冰墙,站到你这船上,你就让道,是与不是?”陈芝鹄大喊道。
蔡保保嘴角微动,伸出右手,船前的冰墙似是有生命一样厚了几尺:
“不错,站到我面前,我立即送大家进去。”
陈芝鹄走到隆正桐身边,细声道:
“龙哥,我去吧,应该没问题。”
他说着松了松肩膀,拾起了放在身旁的长枪。
隆正桐摇了摇头:
“你这伤未好透,若是其他的关让你闯也无妨了。”隆正桐顿了顿,“这冰寒渗入经脉,最伤内息,一不小心就要重伤了。”
“这……”
隆正桐拍了拍陈芝鹄的肩膀,往前一摆手:
“别管他,开炮,击沉它。”
整个海芝帮最为稳妥的队伍此刻都在码头,不是陈芝龙就是陈芝鹄的亲信,全以二人马首是瞻,这个炮字都没讲完,就听得四面八方大吼得令一声,四门架在港口的重火炮不用填充,一瞬间就四发大火撞了上去。
在场的海枭纷纷大惊,早就听闻陈芝龙的雷霆手段,今日更是管你客人不客人,宴会不宴会,结果如何,影响如何,通通都不管!意思很简单,你挡了海芝帮的路,海芝帮就不跟你客气。
拉着火光的黑石炮从炮口飞出,光亮逐渐覆盖了蔡保保那一只眼睛,瞳孔逐渐发白。
只见这蔡保保脸色平淡,右手一挥!
寒气四散,周遭全是雾气。
四发火炮已过,这架黑色的广帆船,没有一丁点损伤,那独眼国师,脸上依然是笑意盈盈。
雾气散尽,众人才看清,那船前的冰墙此刻已成了一只鳄鱼大口的冰雕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