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汉带着他们来到自己家的院子,一进门就中气十足地嚷嚷道:“老婆子?老婆子!”
喊了两声后,一个老妪从屋内走出来,有些奇怪道:“老头子你不是去放牛了吗?怎么这么早就……”
话音未落,她便看见自家老汉身后跟着三个衣着光鲜的公子,这才知道是来客人了,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张老汉介绍道:“这三位是西梵洲来的公子,想来参加今天的祭河婆,先在咱家休息一阵。”
说着,张老汉还朝着她一阵挤眉弄眼。
老妪也反应过来,当即热情地迎了上去:“原来是路过的客人啊?幸会幸会!”
“几位公子吃过早食了吗?要不要老婆子我煮碗粥给你们?”
“不用麻烦,”苏展风微笑着摇摇头,“帮我们找几条竹椅,我们兄弟三人在后院歇歇脚就可以了。”
“哎哎!”听到可以省顿饭,老妪的笑容中又多了几分真诚。
她连忙从屋里找出三条藤椅,还把前厅的小矮桌也搬了出来。
趁搬东西的间隙,她悄悄朝张老汉问道:“这三位公子给了多少?”
张老汉也不说话,只是笑眯眯地把她的手摁在自己的口袋上。
摸着口袋里碎银的形状,老妪脸上的褶子都笑开花了,连忙在柜子里翻找半天,总算找到半包干巴巴的茶叶,给这三位出手阔绰的公子沏了壶茶。
看着老妪忙里忙外的模样,心地善良的留尘有些看不下去了,于是劝道:“婆婆不用忙了,我们有个清静的地方就可以了。”
“好好,那你们忙,有什么需要喊我老婆子就行!”老妪见他们也识趣地停下手里的活儿,回到屋中。
张老汉也招呼两声后,就继续放牛去了。
等脚步声走远后,三人默契地交换了一下眼神。
留尘有些好奇地问道:“大哥,你不像是爱凑热闹的人啊,怎么会来参加这个什么祭河婆?莫非有什么隐情?”
说是隐情,其实也不尽然。
苏展风感觉自己接受了国运传承后,对万事万物的感知都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甚至产生了“未卜先知”的错觉。
他心中猜测,大概是自己和南唐国运牵连,所以才会变得如此敏感。
之所以愿意参加这场祭河婆,也是因为受到了这种“冥冥之中”的影响,觉得有必要来一趟。
不过现在还不是和兄弟们明说的时候,因此苏展风也只是笑道:“反正来都来了,就顺道看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