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绕嗯了声,没再多言。
她和云唐经过作为诊室的帐篷,里面一张诊疗桌,一把木椅子,摆了几张折叠行军床,往外飘出消毒水的味道。
两人脚步不停,回到自己的帐篷。
记时,晚七点。
没有天火。
人们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外间呼噜声此起彼伏,前半夜还是挺热的,都在帐篷外面露天睡。
一开始的时候,人们还会想想有空调有冷气的太平日子,或者还会发几句牢骚“这是什么狗屁世道”“老天爷还叫不叫人活了”。
但随着火雨频降,建筑塌毁,大地疮痍,人命消逝,活着已属万幸,谁还管热还是冷?
像他们a市,得到的是最及时最便利的救援,那其他城市呢?偏远县镇呢?无数村落呢?
如此一想,他们倒也知足,逼逼赖赖的毕竟是少数。
记时,早六点。
朝霞很漂亮,染红半边天。
被这种颜色吓坏的人,应激反应开始分散,往平坦开阔的地方躲。
然而等了很久,天空都是寂静的。
趁着这喘息之机,相关部门反而争分夺秒展开抢险救灾工作。
火雨时的火并不能一下子全部扑灭,人手不够,资源不够,受各方面条件限制,先扑的当然是小区和居民聚集区,现在才轮到周边。
记时,午一点。
没有天火。
人们就像按下了静音键,他们不知道,这种“反常”代表火雨欲来,还是老天开眼。
记时,晚八点。
有人开始念念有词,反复问候着所熟知的各路神仙。
简绕和云唐也是安静地坐着,一人一个保温杯。
记时,早七点。
记时,晚七点。
记时,又一天!
……
七日过去,日升日落,天空被顺了毛般,熄了无名业火。
是吧,熄了吧?
人们不敢高兴太早,神经高度紧张。
简绕和云唐这个时候已经安心了,转到天暝秘境,做夫妻该做的事。
不管多少次,合二为一的瞬间,两人都需要缓缓,否则,太刺激了,遭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