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一为难道：“那我该怎么跟二虎爷爷交代。”

陆知鸢深吸一口气：“简单，就说在捉拿人牙时发现了这枚掉在地上的平安符。问了那些被人牙掳去的孩子，说是见过柴二虎。人牙头目于混战中死亡，剩下那些说不出将二虎卖到了哪里。让老人放心，说二虎的事情府衙会继续查下去，一旦有了二虎的下落，定会及时告知他。”

左一试探着：“二虎他爷爷会信吗？”

“不会！”陆知鸢没有丝毫犹豫：“二虎是他带大的，平安符对于二虎的意义他很清楚，见到平安符就知道二虎出事了。理智上，他能够接受二虎已经不在的事实。情感上，他希望他的二虎还活着，希望我们对他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希望有朝一日我们能找到活的二虎，并且把他带回去。有希望，哪怕是虚假的，也能够支撑他活下来。”

左一于心不忍：“就这么一直等着，永远不告诉他二虎没了？”

陆知鸢将二虎的衣裳整理好：“等几年，等到二虎长大了，等到二虎爷爷的眼睛看得不是那么清楚了，找一个与二虎年纪相仿的骗他说二虎回来了。若那人愿意，可以陪着二虎爷爷走完余生。”

左一急道：“再像也不是二虎啊，爷爷只需问一问爷俩相处的细节就能辨出真假来。”

“相信我，二虎爷爷不会问，哪怕一眼看出那个孙子是假的他都不会问。”陆知鸢斩钉截铁：“一来，他不忍辜负好心人的好意。二来，他比谁都清楚，他的二虎不可能回来，早在见到平安符的那一刻，就知道二虎出事了。就算他问了，答不上来也没什么稀奇的。孩子被人牙子拐走，受尽欺凌，忘了一些事情情有可原。况且几年过去了，记不得小时候的事情很正常。”

陆知鸢冲左一挑挑眉毛：“你还记得你三岁时候发生的事情吗？”

不记得，莫说三岁，七八岁时候的事情都给忘了。

通过对孩子们的衣着，外貌以及生活习惯的分析，大致确定了他们的生长以及生活环境，接下来要做的是绘制人像，帮他们寻找家人。

两个时辰后，陆知鸢出现在了县衙大牢里。瑞国公闭着眼睛坐在那里，对于突然到访的太子和陆知鸢理都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