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这是怎么了?耳朵这么红,可是夜里着凉,染了风寒。”
陆知鸢伸手,太子忙得躲开,用手搓了搓耳朵。
“许是走得急了,心火旺。”太子道:“关于这位周侍郎的事阿鸢还想知道吗?”
“想!”陆知鸢托着下巴,眨巴眨巴眼睛。
十五岁的小姑娘,正值天真烂漫的时候。
太子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肉有些少,还得再养养。
士农工商,在北凉,商人是四个阶层里的最底层,商人想要科举,比种田的还要难。周家世代从商,却无一人涉足官场,连生意都只在边关做。他们将北凉盛产的丝绸,茶叶,瓷器运去南楚,西蜀或者是更远的番邦异族,用以换取当地的特色。例如南楚的批货,珍惜药材,还有南楚的美人等。
京中奴隶市场上的不少美人都是经由周家运进来的。
“买卖人口,朝廷不管吗?”
“算不得买卖人口。”太子道:“周家有正经的文书。朝廷对奴隶有明文规定,在规定范围内进行的买卖都是合理的。例如罪臣之女,例如官宦人家被发卖的奴婢,这些人往往不会经由官府的取代进入京城或者各地的奴隶市场,而是经由周家的商队进行运送和周转。周家是有获利,利润是当地府衙以及朝廷允准的。由周家带回来的番邦女子也有相关文书。”
陆知鸢没有接触过这一块儿,不知道这人口买卖背后还牵扯了这么多。
“谢家与陆家的生意都是常规生意,阿鸢不懂这些情有可原。”
“夫君又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些?隔行如隔山,我一个做买卖的都不知道,夫君竟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