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飘得有些古怪,流萤便是通过这个判断哪些是旧发,那些是新发。
流萤神秘兮兮道:“奴婢觉得他们不是在供奉娘娘,而是在镇压,囚禁娘娘。这庙是一个囚笼,将娘娘关在这里。头发是被祭祀者的头发,夫人讲过,婴儿,幼童,大童,少年和青年的头发是不一样的,男童和女童的头发也不一样。”
“流萤真厉害!”
“是夫人教得好。”流萤乐呵呵的:“奴婢还发现了一些东西,就在那边角落里。”
一个地窖,长方形的,约莫刚好容下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儿。地窖的位置很是隐秘,周围散落着老鼠爬动的痕迹。
莫说镇民不会到这里来,就算来了,在这种环境下,也不会留意到这个地方。
陆知鸢让他们把灯笼聚集在这里,观察地窖里的细节。
头朝东,脚朝西,地窖里有抓痕,抓痕呈圆形分布,且集中在一处。
“这娘娘庙里果有蹊跷!那些孩子怕不是被祭祀了,而是被他们转移到了别处。”
“可惜,咱们要走了,若是能留下来看看,没准儿能发现更多线索。”流萤看着地窖自言自语。
她的外衣被火烧了,中衣的袖子也被火燎的乱七八糟。她是姑娘,不能衣衫不整,若是被人瞧见,清白都没了。她倒是不在意那些东西,左右没想过嫁人,但她怕连累小姐。
小姐不光是侯府和将军府的小姐还是太子妃,太子妃的丫鬟失了“清白”,传出去还不知会传成什么样子。出门未乘坐马车,亦没有带换洗的衣服,流萤让太子和陆知鸢先走,她留在娘娘庙里,等街上没人时再偷偷回到客栈。
话没说完就被陆知鸢敲了一下。
娘娘庙的事情还没查清楚,谁知道这后半夜里还会不会有事,把流萤留在这里,万一有个万一,该怎么办?陆昀本想脱下自己的外衣给她穿上,看了看彼此的身高作罢。他这两年长得极快,不仅身高比流萤高出一大截,还比她壮上一圈儿,他这衣裳穿到流萤身上越发像是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