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漫漫,又没人跟你抢。还想吃什么,让厨房给你做。”
“殿下不去应酬?”
“无碍,有人帮本宫应酬,本宫去了,他们反倒不自在。”
“说的也是,没人想跟自己的少东家吃饭。”陆知鸢喝了口果酒,脸颊红扑扑的。“困了,想睡觉,太子殿下请便吧。”
“不叫太子哥哥了?”太子逗她:“偏殿里有热水,要不要沐浴?”
陆知鸢摇头:“困,明日再洗吧!”
太子的嘴角忍不住抽搐,耐着性子道:“洗个脚,夜里能睡得安稳些。不让她们伺候,我给你洗。”
陆知鸢耷拉着眼皮摇头:“你是太子,怎能给我洗脚?我自己洗,不习惯被人伺候。”
太子点她的鼻尖儿:“我是太子,你是太子妃,太子给太子妃洗脚天经地义。”
等宫女把热水端来时,陆知鸢已经发出了轻微的鼾声。天还未亮就起来梳妆,旁人眼里的华贵雍容是她头上沉得要死的发冠,重的要命的金簪,金钗。脖子上挂的,手腕上坠的,还有重工打造的嫁衣,简直比杀手训练营的训练还要折磨人。
负重行军,还要保持仪态,这大婚,终此一生,只此一次罢了。
命人撤下吃食,调暗烛火,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陆知鸢。待她睡熟了,才蹑手蹑脚地脱下外衣,拉过另外一床棉被睡在她的旁边。
别人是洞房花烛,一刻值千金,他却只能这么眼巴巴地看着他的太子妃……再过几日,怕是连看都看不着了。想到这里,心里便有些失落,转过身去,静静地看着她。
今日的妆容有些艳丽,将她衬托的犹如冬日红梅,艳得灼人眼睛。伸手,细细地描绘着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子她的唇。目光落到唇瓣上,喉结忍不住滚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靠近,在即将触碰到时猛地后撤,闭上眼睛快速转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