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为了与太子妃大婚的事情?”
“本宫早已到了婚配之年,与阿鸢的婚事亦是七年前定下,大婚不是理所应当吗?”太子回头看着左一:“瞧你的表情,似有难言之语。但说无妨,本宫不会怪你。”
左一拱手道:“殿下对太子妃如何,属下是看在眼里的。太子妃于殿下而言亦是贤内助,大婚理所应当。然属下记得殿下说过,太子妃与殿下有五年之约。还有,太子妃刚刚说的那些话,属下听见了。”
左一欲言又止,鼓足勇气道:“属下的意思是,太子妃既不想做这个太子妃,殿下完全可以另择她人。京中贵女甚多,皇后娘娘那里亦有适合的人选。殿下何必这般委屈自己?”
“娶阿鸢,本宫不觉得委屈。”
“太子妃千好万好,唯独不适合皇家。”左一垂着头:“殿下是储君,储君怎么可能一辈子只有一个女人。他日您若为帝,这三宫六院定是不能少的。太子妃没有容人之量,如何当这一国之母?她是妥协了,然她妥协的方法甚是离谱。既与殿下大婚,便该为殿下操持后宫。她要殿下为她保留着太子妃的位置,自个儿跑出去,若是被天下人知道了......殿下,您不能一味的纵容太子妃。”
“左一,本宫记得你比本宫大一岁。”
“回殿下,属下比殿下虚长一岁半。”
“你可有喜欢的人?”
左一先是摇头,而后道:“属下心里只有殿下。”
太子笑了,看着远处的宫檐,轻声道:“本宫自懂事便是太子,知晓何为太子的那一刻便以江山社稷,天下百姓为重。曾经,本宫也像此时此刻的你这般,以为不会有任何女子走进本宫心里。哪怕七年前,母后与本宫谈起,想要本宫娶阿鸢为太子妃时,本宫心中亦是毫无波澜,唯一发愁的便是阿鸢的年纪比本宫小了许多。”
太子叹了口气。
那时候的他觉得娶谁做自己的太子妃都是一样的,只要对江山社稷,对百姓有助益就行。促使他答应下来的原因也只有一个,萧家的江山,无论是皇权,兵权,还是民事民生都需要谢家的帮衬。阿鸢,的确如母后所说是最恰当的人选。
可随着她逐渐走进他的心里,他的想法变了。这些年,他不仅在努力的证明自己,也跟谢家的人一样,时时关注着她的身体,每到一处,都会搜罗一些药方和珍稀药材。既是讨她的喜欢,也是真心希望她的身体可以好起来,与他一同走过更多的时光。
这七年间,他去过不少地方,见过不少新鲜的风景和各具特色的美人。论身段,论美貌,论讨好男子的技巧,她们每一个都有过人之处,是他的阿鸢所不及的。可他对她们毫无感觉,甚至觉得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