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道:“听过,你是陆侯爷的长女吗?”
陆锦瑶低头:“回太子殿下,民女并非陆侯爷的长女,然民女的母亲季婉婉乃是陆侯爷的青梅竹马,与侯爷一同长大。若非母亲出身卑微,当日嫁于陆侯爷的便是民女的母亲。母亲曾与朱家结亲,奈何这门亲事亦受到朱老夫人的反对,在母亲孤苦无依时,是前去渭南就职的侯爷收留了她。”
陆锦瑶深吸一口气:“民女的母亲的确是侯爷的外室,然不像外头传的那般,是在夫人怀着妹妹时与侯爷不清不楚。民女不是侯爷的长女,民女的弟弟却是侯爷的嫡子。夫人也是因为民女的弟弟才与侯爷和离的。陛下,皇后娘娘,此乃家丑,民女原是不愿说的,然不说便有人误会,例如那行凶的刺客,怕是将民女当成了侯爷的子嗣。”
陆知鸢眯着眼睛:“姐姐的意思是,刺客针对的是我陆家?”
“还有谢家。”陆锦瑶小声道:“妹妹莫不是忘了,那刺客用的武器是夫人带去边关的特制的弓箭。妹妹不止是谢陆两家的孩子,更是夫人唯一的孩子,那刺客定是恼恨夫人,恼恨谢家才会针对妹妹。殿下的宫女,过敏的大人,包括民女都是无辜被累。刺客用意歹毒,为了妹妹的安全,民女恳请陛下,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尽快将其捉拿。”
皇上沉着脸,命谢屿白全力缉拿。
随着除夕钟声敲响,皇上正式宣告了陆知鸢成为太子妃的消息,她也是北凉历史上第一个尚未及笄便被册封的太子妃。
宫宴过后是家宴,也是文武百官与家人守岁的时候。
太子没有回东宫,而是与陆知鸢一道去了荣华宫,与守在铜炉前的陆昀一道吃了火锅。踩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萧夜白与阿罗混在文武百官及其家眷中顺利出宫,踏出皇城的那一刻,阿罗掀开帘子看向皇宫的方向,幽幽地问了句:“咱们还能见到小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