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越发迟疑了。
谢爱卿,谢屿白,他奉旨护送太后娘娘去护国寺了。马都尉,原是负责京中治安的,此次也随太后娘娘去护国寺了。莫不是护国寺……太后娘娘那边出了问题。
打开奏折,只看了几行,便吓得将奏折掉在地上。手忙脚乱地捡起,丝毫没有皇后应有的端庄与镇静。
“陛下,母后她……”
皇帝拍了拍她的手,“母后殁了,这事儿遮掩不了多久,皇后得帮朕想个法子。”
皇后深吸一口气:“母后年纪大了,突发急症亦有可能,只是母后与那位……”
皇帝靠在龙椅上,神情随之变得凝重:“应当是真的!谢爱卿的办事能力皇后是清楚的,若无实证,不会轻易的,随随便便地递上这么一份奏折。马都尉亦不是那等稀里糊涂之人。”
皇后还是不信,摇着头:“母后她……臣妾还是觉得难以置信。此事非同小可,母后她怎能躲过那许多眼睛,将事情瞒到今日。”
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龙椅,过了许久,低沉的声音才在寂静的御书房里响起。
“并不是毫无踪迹。母后虽是父皇的宠妃,然她对父皇并无感情。朕与别的皇子不同,自小便是养在母后膝下的。无数次,朕都亲眼看见母后笑着迎父皇,笑着送父皇。然那笑容不搭眼底,顷刻间便收了。母后对父皇只是假情假意,真正在意的是与那支发簪有关系的。”
“发簪,就谢大人在奏折里提到的那支?”
皇帝点头:“在朕成长的那些年里也听到过一些流言蜚语,朕也叫人去查过,然母后与那位张大人之间清清白白,并不像外面说的那样。张大人是父皇的肱股之臣,亦是教过朕的太傅,他的为人,不止父皇相信,朕也相信。”
皇后指着奏折:“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