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鸢心虚道:“忘了跟你说,我这是升级改良版的麻沸散,比传统的麻沸散效果更好。你可以考虑一下要不要我动刀?要的话,在这份免责声明上按个手印。”
陆知鸢摸出个东西来放到桌上。
不是她信不过自己的医术,而是宫里的这个医疗条件有限,萧夜白又是个质子,万一有个万一,她死了不要紧,就怕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抓着谢家不放。
萧夜白的眼皮越发沉了,强撑着说了句:“陆小姐你似乎没有给我考虑的机会。”
陆知鸢抓起他的手,在免责声明上按了个手印。
她是杀手,不是大夫,没有事前与人沟通的习惯。
麻沸散起效了,翻个身,用枕头垫着,找到骨头错位的地方,利落地划开皮肤,将骨头复位。流萤本想搭把手,看到这副情形又惊又吓,白着脸跑出殿外,阿罗虽未看到陆知鸢对小主子做了什么,只闻着满屋的血腥味儿就手脚发软。
陆知鸢本想叫人开窗,忽地想起偏殿的窗户被人封死了。借着琉璃灯的光,皱着眉头,犹如绣花一般将伤口缝合好,撒上止血消炎的药粉后开始包扎。
收尾时,习惯性地打了个蝴蝶结。
萧夜白的这一觉睡得很长,且做了一个从前从未做过的梦。梦里,他的母亲不再是和亲公主,而是一直生活在北凉。她嫁了一个做小官儿的丈夫,有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院子,院子里种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