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鸢击掌,肩头微微耸了耸。
“锦妃娘娘想要我如何交代?我与流萤都只是受害者而已,真正要交代的是那个逼迫阿罗来荣华宫纵火的笨蛋!”
“陆知鸢,你敢——”
“敢辱骂锦妃娘娘?看来娘娘是承认了,承认这荣华宫的火是娘娘你让阿罗放的。”
“你没有证据!”
“可我知晓娘娘的手段与目的!”陆知鸢的眼睛亮晶晶的:“锦妃娘娘用萧夜白的性命威胁阿罗,让阿罗来荣华宫纵火。若我被烧死了,谢家定会追究。陛下为给谢家一个交代定会严查。阿罗是萧夜白的人,萧夜白难辞其咎,性命难保。若我没有被烧死,荣华宫失火我与谢家也要追责。追来追去还是追到萧夜白头上。倘若萧夜白因为此事而亡,这笔账又会算到谁头上?当然是追责的谢家。”
陆知鸢搓着指头。
“我与萧夜白的帐可以是两个尚未成年的孩子的帐,可以是平南侯府嫡女与南楚质子的帐,也可以是南楚与谢家军的帐。荣华宫走水,可以是意外,可以是故意纵火,也可以是谢远道的外孙女挟私报复南楚质子,真相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别有居心的人会怎么向外面传递消息。”
陆知鸢直视着锦妃娘娘那双眼睛:“萧夜白是生是死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要倒霉,一定要成为南楚出兵的理由。只可惜,锦妃娘娘的算盘落空了。”
锦妃娘娘面色一变。
“来者是客,锦妃娘娘要不要去院子里看看?”
锦妃娘娘满脸疑惑,走进荣华宫方才明白这场看似很大的火并未烧到什么。
火势虽大,燃的却是墙根儿底下那些堆在一块儿的旧家具。荣华宫常年无人打理,树枯草死,经过一整天的清理变成一块儿光秃秃的空地。这块儿空地成了天然的隔离带,将大火将房舍隔离开,除了宫墙被熏得黑些,并无任何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