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遇到了朱国志,且令朱国志对她一见钟情。
朱国志并非最佳人选,然她已经没有了别的人选。她是罪臣之女,无法攀附权贵,即便权贵愿意,也不过是偷偷抬进府里做个小妾。做小妾,生死不由自己,她不愿意。
朱国志虽无权势,却有钱财,且他家中无妻,嫁到朱家她便是衣食无忧的朱夫人。
朱国志对她很好,未曾有一日薄待,甚至为了她不惜与朱老夫人闹僵。朱国志是爱喝酒,常与好友一起,但他酒品极好,喝多了就睡,连醉言醉语都不曾有,何来的酒后打人。
“既如此,她又为何背叛朱国志?难不成像她说的,心里记挂着我?”
“父亲信她?这些话不过是用来糊弄父亲的,她背叛朱国志是因为朱国志……”
“朱国志如何?”
“于床笫之间不太行。”陆知鸢摸了摸鼻子,这种话,从一个小孩子嘴里说出来有些怪怪的。“那里头有一份大夫的证词,来自渭南的百草堂。百草堂就在朱府附近,父亲应该知道。诊断在里头,自个儿看。”
陆淮在那一堆东西里找了找,果然找到一份证词。
陆锦瑶小时常常生病,请的都是百草堂的大夫,对于那位大夫的笔迹异常熟悉。证词中写道,朱国志生来短小,孕育子嗣艰难。
若是良家女子,断不会因为此事背叛夫君,然季婉婉不是良家女子,前有陆淮,后有永安王,你让一个开了荤的人去吃素,却只能吃素,如何忍得?
陆淮握紧拳头。
他与季婉婉十年,自然知道她的需求非比常人。若是因为这个原因,确有可能背叛朱国志。
“父亲可能不知,朱国志和朱家都是永安王的人。”陆知鸢从那里头挑出一个香囊来:“父亲去渭南便是永安王一手安排的,为的就是让父亲与季婉婉巧遇,利用季婉婉对付我的母亲,对付陆家。若非我与母亲命大,母亲生产时便是我母女共赴黄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