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手……”
“腊月犯了错,被罚的。”
“这么多的伤痕都是罚的?”陆老夫人轻轻摸了摸:“这是用什么东西打的?什么东西能打出这样的伤痕来。”
“是花椒树的树枝。”腊月将手藏在衣袖下:“已经不疼了,就是伤口看着有些吓人。”
“是哪个掌事嬷嬷罚你的?老身执掌侯府,竟不知这府里还有这般刑罚。”陆老夫人有些生气,没看到腊月看向她的目光里透着些许冷意。
屋子不大,空空荡荡的,好在燃了炭火,比外头暖和许多。陆老夫人刚坐下,听见外头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出于好奇,问了腊月一声,然腊月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陆老夫人起身,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道:“打死她!让她试图勾搭侯爷,也不看看是个什么货色。”
勾搭侯爷?
平南侯府只有一个侯爷,她的儿子陆淮。
谢朝云走了,季婉婉在芳菲院陪着陆景元,院子里那个是谁?
不等她想完,凄厉的惨叫声穿透耳膜。
陆老夫人紧盯着腊月的背影,恍惚道:“那个惨叫着的好像是你!”
“是吗?”腊月回头,惨白的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陆老夫人咽了咽口水:“你还有个声音与你相似的同胞妹妹?她是在淮儿跟前伺候的?”
淮儿院子是有几个丫头,他生得俊俏,又是侯爷,难免有人心悦于他。侯府的这些下人也是看人下菜,拉帮结对,其中不乏一些手段凌厉,仗势欺人的。
“若真是你妹妹,老身为你撑腰。”走到门口,向外看去,白茫茫地雪地里不知何时聚了一堆人,看穿戴,都是侯府里的下人。清了清嗓子,端着侯府老主母的架势道:“我倒要看看,这打人的是个什么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