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都尉的都尉府和守备营的守备军是唯二可以在街上行走的军队,守备营负责维持街上治安,都尉府负责搜寻怪人和南楚探子。
在谢屿白的协助下,仅一夜功夫就把混迹在百姓中的南楚探子抓了个干净,被怪人咬伤的,也都统一安置,由太医院的太医进行观察。若不是皇上下令封街三日,他们早回自己的衙门,自己的营地躲清闲去了。
“都尉府两班倒,守备营三班倒,除了在值的,剩下的兄弟们全都来了,都在外头候着呢。”
马都尉一脸得意,做梦都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也能调动守备营的兵。
当然,人家是冲着谢家,冲着夫人,冲着小姐的面儿来的,却也让他真真切切地体会了一把什么叫狐假虎威。
见众人目光聚来,陆知鸢赶紧道:“多谢马都尉!我虽是侯府没记上族谱的嫡女,然祖母跟父亲不赶我,我是不能离开侯府的。鸢儿可不能做那不忠不孝之人。烦请马都尉和守备营的兄弟们帮我母亲搬家。”
“瞧小姐说的,咱们就是来帮夫人搬家的。”马都尉抓抓脖子:“夫人要搬哪些东西尽管交代!夫人放心,今日之事都已禀过谢大人,禀过皇上。咱们这也算是奉旨办差。”
许公公是代表皇上和皇后娘娘来的,圣旨已宣,事情已了,与谢朝云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
眼见着谢朝云铁了心不为所动,陆老夫人将主意打到陆知鸢身上。
“鸢儿啊,你快帮祖母劝劝你母亲。”
“祖母要鸢儿劝什么?劝母亲留下一半嫁妆?”陆知鸢一脸天真:“可鸢儿瞧着那嫁妆单子上没有多少东西了!母亲不比父亲,与父亲和离后日子定当艰难。祖母这是要让母亲离开侯府后连傍身的银子都没有吗?祖母好狠的心。”
“你个傻孩子,你舅舅是北凉首富,她怎能没有钱花?倒是你父亲,撑着这偌大的侯府不容易。”陆老夫人急得跺脚:“你莫要忘了你姓陆,莫要忘了你母亲走后,你是要与你父亲一块儿生活的。”
“鸢儿没忘,倒是祖母跟父亲不记得鸢儿姓陆。”陆知鸢小手叉叉:“祖母忘了,早在母亲与父亲和离前,鸢儿院子里的开销便是由母亲负责的。鸢儿的衣食住行都与侯府无关,与陆家无关。就算大舅舅是北凉首富,挣的钱也是给舅母花的。大舅舅又不像父亲,有了银子不给母亲花,不给鸢儿花,净给外头那些不三不四的。”
“你母亲与你大舅舅是兄妹,怎么就不三不四了?这哥哥给妹妹花钱,不是理所应当的嘛。”
“照祖母这么说,妹妹给哥哥花钱也是理所应当那个,那祖母是侯府的老夫人,怎么祖母的哥哥们不住在府里,反而住在偏远的乡下?还有祖母的那些侄子们,他们花过祖母,花过陆家的一文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