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得好不好看跟他身上有没有伤有什么关系?”陆知鸢皱着眉头看向陆昀:“你不让我扒,你扒,帮我看看他的前胸后背有没有异常。前胸后背没有的话,就把他的裤子扒了看看。”
“小姐!”青枝脸色微变,捂住她的嘴:“您可是侯府嫡女,万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若是让旁人听见了,小姐以后还怎么嫁人?”
“医者眼中无男女!只是看个伤,怎么就牵扯到嫁人了?”见谢朝云盯着自己,不情不愿地背过身去:“我是让陆昀看,又不是我自己看。再说了,一个小毛孩子,有什么看头。”
陆昀轻咳一声,止住了陆知鸢的话头。
前胸和后背上亦有不少伤痕,但没有一处是致命伤。腿上也检查过了,没有陆知鸢说的被蛇或者毒虫咬过的痕迹。
将少年放平时,看到了他鼻孔里的污渍。陆昀觉得碍眼,随手捡了根小树枝,将堵在里面的东西挑出来。
“虫子?”
陆昀看着树枝上的东西变了脸色。
听到陆昀讶异的声音,陆知鸢转过身来,借着月光,看向他手里的树枝。果是一条黑漆漆的,已经死掉的虫子。
“从他鼻孔里挑出来的?”
陆昀点头,陆知鸢侧着身子,往少年的鼻孔里瞧了瞧。
“那个鼻孔里还有,想办法弄出来,我要看看这玩意儿究竟是什么。”
小心翼翼,将少年另外一侧鼻孔里的东西挑出来。先前那只被戳破了,黑糊糊的,看不仔细。这只还算完整,拨开了有点儿像铁线虫。虽不知这虫子是怎么进的少年鼻子,依着经验,应与他奇奇怪怪的病情有关。
患了怪病的少年,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这里,十有八九是与南楚人的阴谋有关。
病因未明,陆知鸢没有把握可以救下少年的性命,将他唤醒还是可以的。一连扎了三根银针,少年方睁开眼睛。先是迷惑,后是惊惧,要不是陆昀反应快,手上能被他咬出一个窟窿。
“看清楚了,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救了你的人。”
一巴掌甩到少年脸上,迫使他冷静下来。
挨了打的少年像只受惊过度的猫,神情木木的在清幽的月光里缩成小小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