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看着她:“锦瑶的事是我错了,可我也是为侯府着想。鸢儿出生时面色青紫,太医说她活不到及笄。你身体受损,不能再为侯府绵延子嗣,我不想你被人说三道四,更不想侯府无后。云娘,我不想和离。”
谢朝云躲开他的手,眸色一冷:“中秋佳节,侯爷早就回京了吧。”
陆淮一怔,不知她为何提起这事儿,又想起中秋节后她对自己的态度与之前完全不同,遂明白过来,柔声道:“可是云娘你听到了什么传闻?”
谢朝云看向陆淮,声音不高不低:“不是听到的。”
陆淮心里一虚,仔细回想。回京那日他走了小路,入城门后又刻意走了偏僻的窄巷,就连那客栈都是精挑细选的。他了解谢朝云,知晓她绝不会去那边,可万一她去了呢?万一她看到了他和婉婉呢?
心念一转,半跪在她面前:“并非有意瞒你,而是婉婉她非要跟着回来。我寻思着,你是侯府主母,理应先与你通过气,便在城中为她寻了个客栈。”
“然侯爷并未与我通气。”谢朝云收腿,生怕陆淮碰到自己:“侯爷不必再费尽心思地为自己找借口,有些话,云娘不说,是给侯爷您留脸面。”
谢朝云盯着他的眼睛:“侯爷与季妹妹在醉春楼说的,做的,云娘全都知道。不是听什么旁人说的,而是云娘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不止云娘,当日在醉春楼的还有鸢儿。”
“是她设计陷害我的,她在我的酒水里放了东西,云娘,你是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你。”
“侯爷说这些话不觉可笑吗?侯爷娶云娘难道不是为了我将军府的权势,为了云娘的出身,为了云娘带来的那些嫁妆。”谢朝云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都要和离了,云娘不想将话说的这般难听,可侯爷你非要将云娘当成个傻的。”
“是,我承认,当初娶你是为了你的出身,是为了将军府的权势,可是谢朝云,你凭什么说我是为了你的嫁妆?我知道你出嫁时会带些什么吗?反倒是我们平南侯府,为了不委屈你,倾尽全力给你准备了最好的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