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是什么?难不成你与那陆勇还有别的勾当?”季婉婉撇着嘴角:“姐姐不提醒,妹妹都要忘了,那陆勇是落霞山的山匪,与南楚人勾结,而姐姐的父亲和兄长似乎也与南楚人有所勾结。可怜淮哥哥,竟被你们一家子给坑了。”
谢朝云笑了,被季婉婉的无中生有,无事生非,矫揉造作给逗笑了。她原想着婆媳一场,给陆老夫人解释一下,就算和离,也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如今一看,觉得没那个必要。
她们一个蠢,一个坏,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待真相水落石出,被打脸的还是她们自个儿。
“谢家与落霞山的山匪有没有勾结,皇上自有决断。至于表妹口中的和离书,母亲的淮儿,表妹的淮哥哥也会亲自与你们解释。”谢朝云站起来,“云娘还有事,先行告退。”
“站住!”陆老夫人猛地站起身。
原本她还在犹豫,不知道该不该休了谢朝云这个儿媳妇。
谢家被围这事儿是真,个中缘由还是猜想,万一谢家没有谋逆,万一皇上不是因为这件事围的谢家,万一只是虚惊一场,谢家并未倒台,休了谢朝云岂非得不偿失?
那封和离书让陆老夫人下了决心。
她的淮儿不可能无缘无故休妻,既签了和离书,便说明婉婉所言都是真的。虽说外嫁之女不被株连,可若谢家真的谋逆,作为姻亲的平南侯府哪里还有好日子过。
思前想后,这谢朝云非休不可。
“你们谢家的事情你应该听说了,涉嫌谋逆,还与山匪勾结,我们侯府是留你不得了。你若识趣,自请和离,还能保住你们谢家的一丝颜面。你若不愿,待淮儿下朝,便让他休了你。”
“母亲要云娘自请下堂,因为外面以讹传讹的谣言,因为表妹毫无凭证,事实而非的几句话?”谢朝云抬起头:“母亲可想清楚了?要不,等侯爷下朝再说。”
“姑母,淮哥哥心软,届时她又哭又闹的,定不忍心与其和离。”季婉婉催着丫鬟拿来笔墨:“姑母,这侯府可是全依仗着您老人家的。”
陆老夫人想了又想,架不住季婉婉在一旁规劝,示意丫鬟将笔墨拿到谢朝云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