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云摇头:“他舍不得我的嫁妆,更舍不得谢家的财富。除非……皇上真的要降罪侯府,而他为保侯府将陆勇的事情推到我身上。”
陆知鸢笑得贼贼的:“母亲焉知他不会那样做呢?母亲莫不是忘了,侯府里还有个季婉婉,还有季婉婉藏在母亲书房里的那封信。”
谢朝云瞪眼:“那封信不是——”
“那封信被我们换了,我们知道,季婉婉不知道。”陆知鸢笑得越发意味深长:“她原就嫉恨母亲,恨不得将母亲除掉,取而代之。只要我们给她机会,给她创造机会,她就一定会抓住陆勇的事情在父亲耳边吹枕边风。”
陆知鸢捏着手指:“他们是舍不得母亲的嫁妆,舍不得谢家的助力和财富,所以,季婉婉一定会利用那封信说服父亲与她一同扳倒谢家,霸占母亲的嫁妆,抢取谢家的钱财。”
谢朝云的手紧了紧。
另外一辆马车里,陆淮被噩梦惊醒,吓出一身冷汗。
他梦见皇上召见他,梦见六部尚书齐齐弹劾,说他与山匪勾结,与南楚勾结。他梦见侯府被抄,梦见他和母亲被押上刑车,梦见谢朝云和陆知鸢站在侯府门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她们的身后站着谢家人。
他苦苦哀求,希望谢朝云救他,听到的却是冰冷的话语:“陆淮,还记得成婚当晚你对我发的毒誓吗?若是背叛,死无全尸。”
蓦地,陆淮打了个冷颤,掀开帘子看向紧随其后的那辆马车。娘俩不知说了什么,传来阵阵笑语。
明明是一家三口,他却被排除在外。
想起这阵子谢朝云对他的疏离,想起陆知鸢对他的态度,陡然生出一丝恨意。
既如此,那便不做家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