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晒得陆淮昏昏欲睡,直到谢朝云轻声唤他方才睁开眼睛:“发现了什么?”
“管事死状有异,然妾身不善医术,不善仵作勘验之法,无法窥其端倪。”谢朝云垂下眼睛:“妾身想传信给江太医。”
“区区一个庄子上的管事,死就死了,何必细究。以本候看,不如早早下葬,也省得这临县人心惶惶。”
“怕只怕关在地牢里的那位阮夫人不同意。”谢朝云抬眉:“侯爷莫不是忘了,这庄子上的事情都是由那位姓阮的外室挑起的。”
不知是不是错觉,陆淮觉得谢朝云刻意咬重了外室那两个字。
他摸摸鼻子心虚道:“假如,本候是说假如,假如本候背着云娘在外头养了一个外室,但那个外室不像阮氏这般,云娘可能接受?”
“外室就是外室,哪有什么不同。”谢朝云扭头看向屋内:“不同的是正室的选择。徐氏选择自欺欺人,妾身选择与侯爷和离。”
看着谢朝云紧攥在一处的手,陆淮微微一愣,她果是知道了他与婉婉的关系。
和离?除非她将她的嫁妆全部留下!
还未走到后院,被一小厮迎面撞上。陆勇眼疾手快,扶住了小厮的肩膀。
“如此莽撞,成何体统?”
“不,不好了,阮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出……出了好多血。”
陆勇松手,往地窖的方向跑去,刚跑两步,听见谢朝云道:“拦住他。”
一个急刹车,转过身来,拎住正要离开的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