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曾被囚禁过,而囚禁她的极有可能是她的亲生儿子。
“马都尉,我要见一见她的儿子。我敢肯定,她的死不是医馆,更不是那些止痛药造成的。她的胃里满是异物,脾脏位置有淤青,从其形状和大小来看是成人的膝盖造成的。这个力度,极有可能造成脾脏出血。”
“人在牢里,我带姑娘去。”
“等一下,不能让老人家这么走,得把她的伤口缝合起来。”
这一次,换江太医给她打下手。
缝合皮肤跟绣花不一样,綉的花样错了还能重来,皮肤只有一张。十年前的战场上,他也曾尝试过用针线将一个士兵的皮肤缝合起来,其难度远超他的想象,以至于那次之后,他再未做过类似的事情。
陆知鸢捏着针线,小手灵巧的在皮肤上刺来穿去,与绣花不同,她用的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缝合手法。缝合后的皮肤不仅严丝合缝,且表面平整,没有一丝一毫的突兀与狰狞感。
江太医满是激动的看向陆知鸢:“鸢儿,此等手法你从何处习得?”
陆知鸢早已想好了应对之策,不慌不忙,不紧不慢道:“乞丐师傅教我的。”
乞丐师傅?
江太医睁大眼睛看着陆知鸢。
陆知鸢边洗手边解释:“我是在别院里长大的,大多数时间都是一个人待着。我住的院子比较靠后,挨着山壁。大概是三岁多的时候,一天深夜,我闻见了一股让我垂涎欲滴的,特别香的味道。循着味道找过去,看见了蹲在月光下的乞丐师傅,他正在拔我院子里的草。”
“乞丐师傅说那种草叫紫苏,可以用来烤肉。我有些好奇,就跟着他去了。”
“乞丐师傅的功夫很好,带着我也能飞檐走壁。他把我带到院墙外头,指着树杈上烤得半生不熟的兔子请我吃。知道我身体不好,教我练功墙身。奈何我这身子着实不济,乞丐师傅退而求其次,教了我一些取巧的,防身的本事。这验尸跟缝合的本事也是他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