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萤不解:“小姐舍不得奴婢能理解,她有什么舍不得的,那又不是她的东西。”
“在她看来,那就是她的。”陆知鸢点了下流萤的鼻子:“她害我,是为了顶替我去宫中赴宴,你说那东西她舍得毁吗?”
流萤指着肚兜:“这也是进宫穿的,她怎么就舍得了?”
陆知鸢抿着嘴笑:“一来,这东西跟别的比起来,不算贵重。二来,这是穿在里头的,旁人看不见。”
流萤嘟着嘴念念叨叨:“这穿在外头的也不合适啊!她比小姐高,比小姐胖,这锦绣阁的衣裳不会有一尺一寸的差错,她要怎么穿?”
流萤明白的道理陆锦瑶却不明白,受重视的并非侯府嫡女,而是谢朝云的女儿。客房里的那些东西也只会属于陆知鸢而非陆锦瑶。
青枝回来了,面色有些难看。
“老鼠有何反应?”
“小姐还是自个儿看吧。”
青枝往一旁挪了下,陆昀拎着两只恍若被扒了皮的老鼠进来。
细看,老鼠并非扒皮,而是表面的皮肤都被咬掉了。从胡须上沾染的血沫来看,是相互撕咬产生的。
陆锦瑶给她下的是让人发狂的毒药?
她可知宫中失仪,误伤皇后以及贵女是何结果?轻则抄家,重则灭族。这陆锦瑶脑袋上长着的是个瓜吗?这种毒药也敢下!
“不是让人发狂,而是让人痒痒的。”青枝扭头看了眼老鼠:“刚沾上药粉的时候很安静,过了一会儿开始吱吱乱叫,不停地用嘴或者尾巴去舔或者拍打那一块儿。跟着,它们开始发狂,在笼子里乱窜。奴婢注意到,它们试图通过撞击来缓解药粉带来的不适。就在奴婢和陆昀打算将它们拎出来仔细观察时,它们开始相互撕咬,几个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这样。”
陆昀面色阴沉:“这是奇痒粉,又名剥皮粉,是前朝的一个酷吏研制出来的,常用于那些重刑犯。小时常被祖父抱着去刑狱里转,一时好奇,沾过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