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启看着刘基还在沉思,也没有去打扰他,这番话,他不知道会对刘基的思想造成什么样的冲击,又或许压根是对牛弹琴。
朱元启自认为,他与这个时代的人,哪怕如同刘基这样的顶尖智士,区别最大的就在于思想。
就如同朱元启说的,大明的疆域将对外拓展,即便会遭到不少反对,而他手中的权力,可以支撑他去完成。
这事朱元启也知道怪不着他们,王朝的衰败固然无法避免,但谁又能想到晚清时期的屈辱呢,以及岛国在这片大地上,对这片大地的人做出那么惨无人道的事情来呢。
刘基此时也确实在思量着朱元启的这番话,初听时他有点迷茫,细品时却也觉得这番话,又没有那么对。
而就像朱元启所说的,确实有那么些穷兵黩武的意思在里面,尤其是汉武帝时期,在刘基眼中,虽远征草原,追逐漠北,取得胜利,但朝内的百姓,却是面临各种苛捐杂税,尤其汉武晚期,更是民怨沸腾。
不可否认汉武帝的功绩,但数次远征漠北,不过是因为从汉文帝到汉景帝大力发展民生所带来的强大的基础支撑才能行的。
刘基想了一会,一时无法探究其意,便不再去想,当清醒过来后,便是发现众多大将,先后的到来了。
“今日叫你们来,是有一事,关于既定的战略,关乎既定的战略,能不能达到,所以,稍后你都给我记清楚了,谁要是再乱来,本王可就不讲情面了!”
朱元启的话音落下,帐内的众将顿时变得凝重,纷纷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接下来的话。
当朱元启严肃起来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觉得这是在开玩笑。
“伯温,你与他们说说,具体该如何执行。”
众将看向刘基,刘基也不露怯,调整好思绪,整理一番言语,随即缓缓道来。
众将听后,皆是心头沉重,这计策他们心中都能够衡量,起的效果或许将会极好,但不好的地方,恰恰是主动以伤亡的形式减少正面的大军,这样一来,防守的压力将会顿时增加。
他们不担心元军会攻破他们的防线,只是这样一来,大军的真正伤亡,恐怕不会小。
而且随着时间过去,地下的军士,渐渐都开始反应为何他们不打出去,直接击败眼前的元军了。
底下的军士不会思考那么多,他们只知道自己明明打得过外面的元军,却是只能被动挨打,他们连还手,都得控制好反击的力度,着实让人憋屈。
当刘基的计策定下之后,张恒、郭英等人也是将底下军士反应的,说于朱元启。
朱元启听后,满是凝重,底下军士的意见,他深知很重要,一个处理不好,大军恐怕就废了。
沉吟一会,朱元启便说道:
“底下军士,你们要做好安抚,可以将原有战略之事,向他们告知,军士的反应,一定要重视,若是后面还有问题,随时报上来!”
众将听后,随即便下去开始处理,这次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个考验,将哪些人以伤亡形式退下来,哪些还得继续与元军厮杀,也是一个抉择。
而此时在外面的察罕帖木儿,可正是满脸阴沉,这几日,他的心情,就极度的差。
他本以为,将朱元启包围之后,朱元启就是砧板上的肉,跑不掉了,现在却是人家没有跑,但他剁肉的刀,却是都快砍钝了,也拿朱元启没有任何办法。
“将军,向陛下说明情况,再派点大军过来吧,再这样打下去,我们恐怕围不住那朱元启了。”
下方的关保,率先开口向察罕帖木儿提出建议,实在是这半月以来,他们的大军,损失有点大了。
察罕帖木儿听了火气是一点都没有消。
“向大都求援?大都那边恐怕会认为是本将无用!
不过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再攻两次,若是还没有成效,那就这样围着,我就不信了,他朱元启会不会缺粮断水。
左右不过耗费些时间罢了,就不信耗不过他朱元启了。”
察罕帖木儿一脸愤恨,从包围朱元启以后,大都里可是有不少人盯着他现在的位置呢,而且他现在都有些把握不准朱元启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想法了。
这两日,他就一直在防备着朱元启会不会突围,结果这朱元启是一点动作都没有,要不是他周边都没有大明的大军,他都以为自己中计了。
想他动用二十五万大军,将这朱元启十多万人包围在这里,如今他大军都打得只剩下二十万不到了,这朱元启的大军依旧凶猛,他愣是一步都没有向前推进,这让他一度有些怀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