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莎老师……”

宿舍内，艾丽儿坐在尤莉叶的床边，听着她啜泣的梦呓，用手帕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水，碧绿的眼眸也黯淡下来。

虽说要好好安慰她，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至亲逝去的痛苦，我还无法想象，让我来安慰尤莉叶，真的好吗……

就在艾丽儿思绪纷乱时，尤莉叶睁开了眼，下一刻两道水痕滑下，打湿了她耳边的头发，双眼无神地盯着屋顶，缓慢地意识到自己已回到了宿舍。

“尤莉叶，你……”艾丽儿看着那双悲痛的眼睛，原本想好鼓励的话语停在了嘴边。

终于察觉到艾丽儿的存在，感受着被牵住的左手，那温暖的温度让尤莉叶转头看向她，嘴唇颤抖着，“艾丽，我找不到老师了，再也见不到她了……老师永远离开我了。”

“嗯。”

“哪怕我再想她，她也不会回来看我了，哪怕我偷懒做错事，老师也不会来骂我，哪怕我受伤了，老师也不会再来安慰我……”

默默倾听，艾丽儿觉得无法轻率地说出理解她，只能紧紧握住她用力到有些抓疼自己的手，希望能分担她的些许痛苦。

“……在老师陷入危险时，我什么也做不到，老师在生命的最后，也还牵挂着我的安危，我……”

坐在旁边，艾丽儿双眼湿润，听着尤莉叶的话语渐渐被呜咽声掩盖，断断续续直至再也听不清楚，她无法做到与尤莉叶共情，但还是想要陪着她，就算只能默默做一个倾听者。

回忆着自己与老师的点点滴滴，尤莉叶的记忆停留在了那个送别的早晨，那时赫莎的手抚着她，告诉她……

“我……我是老师的骄傲。”尤莉叶抬起右手，狠狠揉搓着双眼，仿佛收起来了所有软弱，语气坚定，“我绝不会让老师失望。”

……

第二天，菲莉看着教室里空着的两个座位，心想，看来还需要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