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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斯理将染血的手套扔到了一边,走出了充斥着血腥味儿的屋子。
“查明死因了吗?”达雷尔走上前问道。
“二哥,让卫斯理先缓口气吧。”阿瑞斯摇晃着盛满了红葡萄酒的酒杯,抿了一口,“这里还有酒,要润润喉吗?”
“不用了,酒精会麻痹我的神经。”卫斯理摇了摇头,“一杯清泉水就好了。”
“你这要求还不如红葡萄酒呢,你是精灵吗,这么娇贵?”阿瑞斯将酒杯放在了一边,“幸好我准备好了,织锦林的清泉水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一名侍从走了进来,将一瓶装满了澄澈液体的瓶子放在了桌子上。阿瑞斯用力将那个玻璃瓶塞拔掉,为他斟了满满一杯。
“请用吧,我们亲爱的护林人大人。”阿瑞斯端起酒杯,递向了走过来的卫斯理。“谢谢。”卫斯理接过酒杯,仰头将一杯清泉水喝干,抹了抹嘴,“死因很古怪,他患有虫食病,但却并非因虫食病而死。”
“是因为中毒了?”达雷尔也看到了那人嘴上的白沫。
但卫斯理却只是在摇头:“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之所以会吐出白沫是因为虫食病将他的血液白化了,他的死因是荒芜。”
“荒芜?这是什么死因?你别告诉我他的死因是被吃了。”
“阿瑞斯!”达雷尔不满地喊了一声,让阿瑞斯停了下来。
“但事实就是被吃了。我解剖了他的尸体,体内的器官都不见了,连接器官的血管切口都十分平滑,就像是直接消失了一样。”卫斯理神情凝重地道,“我怀疑有荒芜的信徒潜入了海选会场。”
“所有人都被我们留下了,拉蒙特祭司那边应该就快有消息了。没有谁比神殿更擅长分辨灾厄的信徒了。”达雷尔道。
“我更在意他携带的那些食材,真的没有问题吗?”阿瑞斯从怀中掏出了一根嫩芽,正是之前打算用来与雅琪换取进入织锦会资格的火绒花。
卫斯理将火绒花拿在手中捻了捻:“很正常的火绒花,除了品质很好以外,我找不到它跟其他火绒花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