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种连后勤问题都不用考虑的会战,最要命了。
“刚刚什么东西炸了一下,你们听清了吗?”汉密尔顿啐了一口,滚出一颗牙,“就刚刚,我确信那里响了一下,地震似的。”
“在意这些干嘛,啊——啊——又来了!”身旁的人不安地喊着,好像是花匠的儿子,他话还没讲完,就被后面的人推着前进,三排长矛分为上中下在他身体右侧排开,而他自己要笔直向前,上一排的人死完了轮到他们,这很公平。
“杀————”
他们被推着跑起来,有的倒霉鬼摔倒被踩进泥里憋死,有的望向对面的骑兵,祈祷下辈子投胎也在马上打仗。
随着速度的提升,他们和身边人的步伐保持在同一个频率,整齐划一的“哐哐”声是世界仅剩下的动静。
“不!”那家伙大叫着,浑身都在更加怪异的扭曲,就好像铠甲里进了条蛇,“求求你,不要!”
“停下————”
“停下————都停————”
两边的信使高吼起来,企图挽回些什么,因为他们身旁的代职骑士下令了。
这批人是幸运的,在彻底碰撞之前,几个前排的人绊倒了后面的。
等回过神之后,银发的女骑士策马走到中间喊了两句。
然后,她向着对面的骑兵,丢出来了什么东西,汉密尔顿发誓他看这一切的时候眼睛没眨一次,像所有人那样静静看着,但就是听不清。
“喂,刚她在说什么!喂,该死——你真倒霉。”他呲牙咧嘴,努力将借着月光看清的东西忘掉,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花匠没有儿子了。
非常肯定。
一整排几户只有他活下来了。
“停手!战斗结束了!”骑士拔出佩剑,响亮地横拍自己的胸甲,“叛国贼已死!没有理由继续了!”
所有人松了一口气。
现在他们可以好好呼吸了。
两只猎犬扑上去,争着要去啃食那个女骑士抛出来的东西,被她抬手用轻弩射死在地上。
“有马的!都跟着我一起!你们全部!所有!”她声音响亮,但并没有引起什么反应。
场面有些太安静了。
这时,一个浑身黑色劲装的影子利落从阵营里冲出来,催马在阵前绕了一圈,和女骑士交流一番,他重新喊了句管用的话。
“走!去取回属于你们的东西!”
众人轰然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