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念尘对这眼神,简直想笑了。
“既然李叔不想说个打击你的,那就我来吧。”
李自成看了眼自己茶杯,没茶了,添上之后,坐等下茶故事。
朱慈炯没那么多想法,只是觉得,这个跟自己差不多的年轻人,能说出啥东西来。
哪知道,第一句话,直接语不惊人死不休。
李自成和朱慈炯,两个人都傻了。
“明室,实亡于朱元璋。”
本想喝水的李自成不断咳嗽,水洒了出来,赶紧擦一擦,我滴妈,这都什么逆天言论,他李自成都不敢这么说。
朱慈炯本来的怒气瞬间提升到了满格,马德,你到底在说什么呢?
说开朝老祖宗,这特么的,不能忍。
不出意外,朱慈炯再次被踢倒,不过,没有踢晕。
朱慈炯看向柳念尘,满脸愤恨怨毒之色。
对此,柳念尘也不在意,想他键了多少年了,对骂都多久了,骂完直接跑路,只要我不看对喷,我就是钢铁心,键完就跑,贼刺激。
“即使你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放心,我也会帮你,没办法,谁让就你离得近。你该庆幸,近水楼台先得月,上哪找我这么个真心实意帮你的。”
不过,貌似近水楼台先得月不是这么用的,不过没关系,都一样意思。
李自成啼笑皆非,不知道该说啥。
朱慈炯扔旧是那副模样,只不过嘴角一闪而逝的笑容,透露出其实他本身也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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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可能这件事的确是接受不了,但,的确是事实。这样吧,你先听着,我问李叔个问题。”
李自成莫名其妙,这关自己什么事?
“李叔,当年您开仓放粮的时候,宗室之中的粮仓如何?”
“如果按照古书中的说法,陈陈相因,至腐烂而不可食。”
柳念尘看向朱慈炯,笑道:“明白了?宗室自开朝之时还尚可,毕竟人数不多,所以,纵然养着,也无大碍。可惜,时间越长,宗室越多,又不参与经济、政事,基本就是蛀虫。明白吗?从哪开始的?不是从开朝之初就有的?”
朱慈炯没有说话,因为他发现,说什么都没用,任何辩解在这些面前,都太苍白了。
他也读过书的,自然明白这些。
“这件事说完,再说另一样吧。李叔,这个您应该有过体验。我听说您之前当过小官?”
“陈年往事,陈年往事。”显然,那段时间并不美好。
“不过,确实是当过。”
柳念尘点点头,道:“那我问您,俸禄可够平日开销?”
李自成没回答。
这,其实也相当于答了。
“我再问您。当年的百姓赋税几何?”
“这个,其实得说句,不算太多的。”
朱慈炯如同抓住救命稻草,看向李自成,第一次发现,原来仇人也是如此可爱,如此善解人意,相反,总有人要显得跟别人不一样,瞪向柳念尘。
柳念尘也没在意。
“我知晓的,但是,当年有多少农田呢?多少田产在官员底下,享受着少税,甚至免税呢?”
李自成重新倒了杯水,当年的事,他的确是不想再提了。
朱慈炯显得颓然,低下头。
柳念尘感叹道:“原因当然不止这些。不管如何吧,已经过去了,我希望的,也仅仅是将来如果成功,你能够吸取这些教训。”
“解决方式嘛,最简单的办法,让别的地方的人,供养。比如,倭国。比如,更远的国家。郑和当年下西洋,总归还是做错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啊~,眼光放大些,你们说呢?”
李自成觉得,这小子,口气是不是太大了!
朱慈炯则是眼神闪烁着野心的光芒。
“李长旭,带着东西,进来!!”
门外,李长旭带着一本没有书名的书和一张图进来。
“他拿的是我最近些的一些东西。当然,还有这张图。”
说着,柳念尘展开了世界地图,道:“天地浩渺,皆是我之藩属。”
“至于这书,其实算不得书,仅仅是一些想法。”
“至于里面的内容,你们后面自己看吧。”
李自成看着这地图,感慨:这年轻人,气吞万里如虎啊。
朱慈炯也是一脸惊奇:世界如此之大,如果按照对方的说法完成,的确是可以做到,敛外国之物,而本国百姓万事无忧。
一时间,场面变得极为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