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主院,陆曦曦被按进浴桶里,陆夫人抱着孩子陪在女儿身边问她,“我问你,揽芳呢。怎么没跟着你一道来。”

女儿身边的几个丫头,就只有揽芳是在她身边亲自调教过的,知道些后宅阴私的事,能帮着防着些人。

陆曦曦边往身上浇水边说,“我们走到丰州的时候,离揽芳的老家不远,捋蓝说揽芳跟她请示,今年想回家陪着父亲母亲过个年,就让人送她回去了。”

陆夫人却不怎么信,“真是捋蓝跟你说的?”

“又不是多大的事,我骗您做什么。”陆曦曦还什么都不知道,不以为意。

陆夫人不是觉得女儿骗她,是觉得依照揽芳稳重的性子,女儿在坐月子,正是需要人的时候,不会这么没眼力见识闹着要走。

她又问,“她是什么时候走的?”

陆曦曦看看旁边的拣馥和挽馨,“好像就是月婵来的那两天吧。”

“你是她主子,她走的时候都没告诉你?”

越说疑点越多。

这事绝对不对!

看女儿那样子,八成有人瞒着她什么。

陆夫人没再继续追问,只是提醒女儿,“孩子还小,身边不能留杂人,你还有你们几个,都给我记住了,不许月婵靠近你们主子和小主子。万一那丫头存了害人的心思,有得你们后悔的。”

她想了想又说,“那丫头必定不是个安分的,你只看着,往后只要有机会她就会往姑爷面前钻,你别不信我,你母亲是过来人,见过的女人多了去了,什么人揣着什么心思,打我面前一过眼就知道。”

主仆几个愕着眼眨了眨,互相对了个眼色,不明白夫人她这是咋啦。

她们刚回来,她就一车箩地往外倒了这么些。

陆曦曦看看母亲怀里的儿子,蹙了蹙眉,不管母亲说得对不对,防人之心总要有。

孩子小,经不起折腾,万一出事,出的可就是大事。

她讷讷点头,“知道了。”

说完这一宗,陆夫人又问另一宗,“你父亲和吴嬷嬷怎么回事?”

吴嬷嬷先下的车,陆夫人同往常一样跟她打招呼,她木着张脸,淡淡嗯了一声便径直往府里走了。

这就出了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