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与先帝有关。
徐肃问夕瑶,“你可记得濮神医试着替哪些人解过火毒?”
夕瑶哭过一阵,镇定多了,她摇摇头,“我年纪太小,不记得那些人的身份,不过,都是穿着锦衣华服的年轻人,身份应该都不低。”
徐肃回忆十年前,与他一同备受先帝抬举的有志青年。
不论有无建树的,好些年纪比他稍长的人已经离世。
他突然扬声叫徐子桓。
“去,派两个人去刺杀张鸿文,让他身边的人见血即可,告诉我他的反应。”
徐子桓一听立刻明白他要做什么,领命安排人去办。
等他走了,徐肃问夕瑶,“若按照濮神医这个法子解毒,可否暂缓毒发?”
夕瑶没太明白,“大人的意思是……”
他抬起左手,看了看掌心的引命线,“若我仅断指放血,可否延长性命?无需多,够我支撑到庸城就行。”
他这话说的跟人讨要银钱似的 ,不贪心,一点点就够。
夕瑶细细看了师傅留下来的方法,不敢保证,“只能说试一试。”
陆曦曦睡了一觉起来,外头的雪映了满屋莹白,床上暖暖的,身边是空的。
她扭头寻找徐肃的身影,在窗前的椅子里看见他。
“徐肃。”她轻声叫他。
徐肃好似睡着了没应声。
他很警醒的,稍微有响动反应比谁都快,叫他都不应声,反常。
陆曦曦认真打量他,他坐在椅子里,头歪在一边,左手无力捶在身体一边,唇泛白,脸色晦暗,很疲惫的样子。
“累了怎么不上床上睡……”
她嘀咕一句,起身穿衣,取了自己的狐裘轻轻给他盖上。
抓着他垂着的胳膊收进狐裘里,放在腹上。
刚放下的胳膊又垂了下去。
陆曦曦呆愣了几息,再试了一次,又落下去了。
她脑中空白一瞬间,缓缓弯腰掀起他宽大的衣袖,一条石膏臂显露出来。
从肘部上端一直延伸到指尖,僵直着。
陆曦曦轻轻放开他,压着心底的痛,出门去找穆启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