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曦曦满脑子混沌不堪,失了冷静,根本想不出一点办法。

付雪茹在边上陪着,不太懂徐肃体内的毒。

“你说徐肃体内中了火毒,有没有人知道那毒是从哪来的?又是谁炼制的?”

陆曦曦机械性地回答她,“徐肃说过,火毒唯有濮神医或有法子解,可神医早已去世,而他的两名弟子都未承……”

她忽然想起拣馥有一次跟她说的岑大夫与夕瑶大夫争吵,说什么偷师。

她忙扭头叫拣馥,“快去请岑大夫来,我有话要问她!”

陆曦曦想,神医既然没将解毒法子传授给弟子,说明并不希望有人用那法子救人。

以前岑大夫传授她外伤医治方法的时候曾说过。

医界也分学派,有些医者认为,人之将死,减轻痛苦为重。有些医治人的法子太过痛苦,宁愿病人痛快的死,也不愿看人痛苦的活。

另有人认为,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能延续生命,一切代价都是值得的。故而有好些有钱有权者,为了续命,什么手段都用。

据说还有人为了续命吃小孩心脏的。

虽不知道真假,但历史演变至今,医界渐渐有了仁医与邪医两种。

夕瑶大夫说岑大夫曾偷师,她偷的是什么,会不会跟火毒有关?

无论机会多渺茫,她都要问一问。

“小姐,”拣馥去而复返,“岑大夫走了。”

“走了?”

“是,她屋里的东西都空了,奴婢晨间听她跟夫人辞行过,说过随时会走的。”

刚燃起的一点希望如灯灭了。

陆曦曦僵直地躺在床上,周身湿冷。

守在旁边的揽芳却感觉好像忘了什么事,一言不发挑帘子出去了。

走到院子里又折回来,进了屋,东摸摸西找找。

拣馥看她奇奇怪怪的,问她,“揽芳姐姐,你在找什么?”

揽芳说,“岑大夫走之前好像给了我一封信,我光顾着小姐的身子一时没注意放哪了。”

陆曦曦心里满满的丧气,想一个人静一静,有气无力地说,“算了,估计是辞行的信,别找了,雪茹陪我,你们都出去吧,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