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连她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又过三日,找了不下十家家主名叫李姿颐的。
十扇门,每开一道都不是他想找的人。
次次期待着,次次落空。
徐肃心里熊熊燃烧的火焰已经变成了火星子,随着他的生命渐渐消逝。
————
月明星稀,一轮浑浊的月照着小巷里的青石板路。
前阵子下过一场雨,雨水忘记带走湿寒,寒气晕进空气里,再纳进心肺里,刺痛一片。
激得人咳嗽不止。
付雪茹这几日着了寒,夜里时常咳嗽两声。
惊天动地的声响惊动了别家的看门狗。
汪汪乱叫着,一只叫嚷起来,连带着一片人家的狗此起彼伏的叫。
偶尔有人被自家的狗吵醒叫骂几声。
深巷街肆不如深宅大院清幽。
来了三个多月了,日子安稳过着,没多差好像也没好到哪去。
陆曦曦出身深宅,极为不适应周围大姐大妈们说话的方式,以及行为习惯。
周围的街坊见他们这对新来的小夫妻,一个生得俊朗,一个娇俏,举止之间透着一股清贵。
总爱带着孩子来院里跟她说几句话,陆曦曦没有不欢迎的。
孩子们发现院里养了只松鼠,开心坏了,总要来逗它玩。
孩子们满地跑,欢声一片挺好的,只是……
那些妇女们极爱吐槽附近其他人的私事,说话嗓门跟锣鼓似的,不仅喷口水,还还到处吐痰,这……
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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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曦曦被咳嗽声吵醒,掌了灯,披衣起来去付雪茹的房间替她盖被子。
付雪茹担心病气过给她,忙赶她回去。
陆曦曦见她咳得脸色不正常的红,去找富川,让他去请大夫来瞧瞧。
寒风刺骨,陆曦曦嘱咐富川多穿些,将手里的风灯给他。
正要送他出门,有人扣响了门环。
这个时辰谁会来?
两人对视一眼,富川扬声问,“谁呀?”
隔着一道门,付霖威厚重的声音传进来,“富川,是我。”
富川面色一喜,“是公子!”忙跑去开门。
付霖威身披冷霜,穿着件银色披风立在门外,月色照不清他的脸色,只照见他珠玉般的身姿。
他立在门口,隔空望着陆曦曦,启唇问富川,“这么晚了,这是要去哪?”
屋内传来咳嗽声,富川说,“小姐病了,白日里喝了药仍不见好,小的正打算去请大夫来。”
小松鼠也被吵得睡不着,跑了出来,在门楣上爬来爬去,不知道忙活什么。
付霖威朝身后的人一摆手,一名护卫拱手离去,他挥开披风抬脚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