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他去探望吴嬷嬷,侯夫人也在。

两个女人还不知道陆曦曦没死的事,对坐着抹泪。

徐肃说了实情,只说她被人掳走了,他已差人全力在搜救。

陆夫人听了急得站了起来,“是不是那个付霖威干的!这臭小子就见不得我们曦曦好一点,非害死她才罢休啊!”

越说越气,气得直拍桌子。

徐肃静静望着她的反应,看着不似作伪。

她好狠的心!

不仅不要他了,连爹娘都舍下不要了。

徐肃劝了两句,又说了陆侯平安的消息,不日便会返京。

陆夫人这才舒了一口气。

一家子都平平安安的就好。

她略坐了会儿,昨夜伤心没能安枕,打着哈欠回去补觉去了。

待窗上的影消失,徐肃问起嬷嬷,“我昨日查问她院里的几个丫鬟,有个叫拣馥的丫头怎么不在?”

吴嬷嬷拭干净脸上的泪痕,茫然一瞬,“拣馥?”

“噢,那丫头啊,十多日前,说家里的父亲不好了,夫人让回去了。”

徐肃手里捏了个袖珍玉如意,是陆曦曦匣子里头的小玩意儿,他随手拿来把玩。

“走了这么多日了,也该回来了。她不在,我得守好她的人,那丫头老家哪里的,本官派人去接吧。”

“哪里的……嗯……”嬷嬷年纪大了,一个不重要的小丫鬟的老家哪里记得清。

捋蓝在边上伺候,听见徐肃的话,插了句,“经镶的,正好得信儿的时候在嬷嬷这里,奴婢记得。”

徐肃了然。

拎着袍子掸了掸,嘱咐嬷嬷保重身体,起身走了。

将出院门,招手叫徐子桓,“差人跑一趟径镶,去那个叫拣馥的丫头的老家,把她一家子都给本官抓来。”

他站在门头底下,窄窄的门檐遮不住日头,清晨刺目的阳光照在他脸上,映照出一张要吃人的脸。

“本官入宫一趟,跟皇上要赐婚圣旨去。”

他捏着手里的玉如意,恨得牙痒痒。

陆曦曦,你不是要逃么,冠上本官的姓氏,无论你逃到哪,都是我徐肃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