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控制住了局面,他端坐高位,审问堂下枷锁捆身之人。
“柳州刺史钱越明,正四品,祖籍柳州钱通,妻子乃柳州付氏养女付清清,呵,英国公名义上的连襟啊!说吧,付霖威在哪!”
钱越明狠狠瞪着徐肃,一句话都不说。
徐肃冷哼,“硬骨头!”
他查案,一向只要查到实情,涉案人员该斩的斩该杀即刻便杀,从不留余地。
他拎起案上一张纸,手一松,薄薄的纸笺飘飘荡荡落在地上,轻的跟人命一样。
“给你三个数,想好埋哪。”
他声音淡淡的,好似在说“想好吃什么”一样轻巧。
钱越明怒火滔天,破口大骂,将攒了一肚子的火气悉数喷了出来。
“徐肃!你竟敢随意斩杀朝廷命官!我乃先帝也亲封刺史,你说杀就杀!难道,你要忤逆先帝吗!”
“1——,”
“你个奸佞小人,整个朝廷上下,但凡不入你相门者必死。你独断专横,肆意妄为,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你可知老天在看着你的所作所为!”
“2。”
“哈哈哈哈,你杀,你杀吧,只要这天底下还有有识之士,便会凝聚万众之心,化为利剑,狠狠扎进你的胸膛,将你千刀万剐!哈哈哈……”
徐肃掸了掸衣襟,失去耐心,轻巧吐出一个音节。
“3。”
他揽袖抽了一块令牌扔到赵越明面前,“拖下去,斩。”
话音落的同时,门口一下子涌进来好几位身着官服的官员。
他们一接到大都督的传信便追着徐肃的脚步赶来了柳州,生怕晚了被治个大不敬之罪。
他们看见被拖出去的柳州刺史,各个吓得面无人色。
有人想替钱越明求求情吧,看看高堂上坐着的人,嘴上挂了千斤重的秤砣,怎么都张不开。
徐肃的吩咐还没完,他扬声叫随他而来的士兵,“即刻去将城外难民中的男子全部斩杀,一个都不许留!”
咚——
万州知府吓晕晕过去了。
另外三个州知府虽然也害怕,但到底是两百多个百姓,说杀就杀,这……
他们齐齐跪下来替百姓求情,“相爷!钱刺史犯了罪,当杀便杀,可百姓们无辜啊,求您高抬贵手,放他们一条生路吧!”
徐肃冷嗤一声,“三位大人要不要先看看你们身边三位刺史的脸色再求情。”
被拖下去的钱越明已经没了声息,空气里飘来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徐肃抽出袖子里灵蝶戏兰的帕子捂住口鼻。
那三位知府见三位刺史面色紧绷,不知徐肃要表何意,满脸不惑。
徐肃站起身,走下高台,“谁说城外那些百姓是难民了,钱越明说是就是?三位大人要不要去看看那些所谓的难民,比之你们……可健硕太多了。”
“大人!找到陆侯的下落了!”徐子桓风尘仆仆进来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