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虚情假意,生什么孩子!
该怎么办!
欣然接受?不行,接受不了一点。
拒绝?更不行,不想找死。
慌乱中,她只想得到以正妻之事阻挡。
她凄然落泪,抽噎着说:
“可是大人……曦曦只是大人身边无足轻重的一个女人,并非大人的妻子。倘若生下孩儿,日后大人迎娶夫人……曦曦担心……”
原来是担心日后被正室所不容,徐肃见她哭得这般伤心,温柔帮她拭泪,“本官何时说过要娶妻?”
“……可,可大人身居高位,日后定会迎娶身份相当的贵女为妻的呀!曦曦不敢奢望成为大人的妻子,可不愿我的孩子没名没分……或者叫别的女人为母亲……”
徐肃沉默了,时人都重视名分,若无正式名分,别说女人了,亲生儿子都无法认祖归宗,不可承嗣家谱。
徐肃叹息一声,“是本官思虑不周了……”
听他这样说,陆曦曦提着的心才算放下来。
两人在床上黏腻了一会儿,起身一同去了城门。
守城将军远远瞧见相府的马车临近,还以为徐肃前来视察,吓得滚下楼忙列队迎接。
哪知相爷怀里抱着个美人,丢下一句,“你忙你的。”便亲自登上了城阙。
将军屁颠屁颠跟上去,又是张罗茶水,又是布置桌椅的。
城楼上风大,又亲自搬来一架帷扆搁在风口挡住风。
徐肃眄了他一眼,满意点点头,不错,是个有心的人。
陆兆荣大清早就收拾妥当出发了。
到了城门口与夫人道了别,嘱咐她无事时常去探望大女儿,小女儿年岁还小,又十分听话,就算在宫里,应当惹不出什么乱子。
他最放心不下的还是大女儿。
临别之时,把手与夫人话别,说起大女儿,说着说着又要抹泪。
陆夫人年轻的时候觉得陆侯气韵风雅,温和有礼,当是个温柔的男子,便一头嫁了。
成婚多年却发现他是个软趴趴的性子,又有股子傲气,十分难搞。
噢对了,还爱哭。
受不了,受不了。
她强硬抽回手,不耐烦摆摆手,催着他赶紧上路,扭头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