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言,慎言。”一群人连连附和。
大梁不兴文字狱,神鬼之事却是例外,私下讨论怪力乱神,可是重罪,要下大劳的!
秦夕一边听着酒客谈话,一边操纵稻草人,自下而上,以极为刁钻的角度观察血咒观一行人。
只见斗笠之下,为首男子大概三十来岁的年纪,但偏偏没有嘴唇,取而代之的是一道狰狞疤痕,嘴部往里凹陷的样子,和牙齿掉光的老人如出一辙。
身后其余人,也是同种模样。
“老板,结账,多的不用找了。”
目送血咒观的人进了院子,秦夕把一粒碎银拍在桌面上,就要离开。
她不打算现在就和血咒观的人起冲突。
无它,有把握能赢,但不保险。
现在秦念实的血咒之力还没消化完全,每天都在飞速变强。
‘先等上几日,等炼化血咒力完全后,把握必然更大。在这实力飞速增长阶段,什么都不做总是正确的做法。’
‘至于他们去羽仙湖畔有什么蹊跷什么算计,只要实力变强够快,自然通通落空。更何况敌明我暗,突然出手下,对方多半来不及准备的。’
“客官,这钱还差一些。”一旁酒肆老板突然出声,打算秦夕思索。
“什么?”秦夕扭头看向老板,露出不善神色。
她点的酒水虽说名贵,这未免太过贵了些。
“老板你莫不是看我好欺负,想要欺负我,呵呵……”
“客官莫怪,客观莫怪。”酒肆老板连连挥手:“只是城主粮价最近太高,县老爷上调了酒水税负,这价格就涨了好多。”
“原来如此,不用找了。”秦夕点点头,露出了然神色,又添上一粒碎银。
粮价飞涨,酒水用粮食酿造,县令为了压低粮价,压制酒水实属正常。
说起来也是利于一县的大善事。
‘不过这种方法,终究只对小酒肆有影响,像秦府都是产粮酿酒喝酒一气呵成,完全不受影响的。’
‘最近物价倒确实涨得厉害,也不知会否出些乱子。’
秦夕眉头紧皱,随后又舒张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