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张济死了还是相当不错,以张绣过人的武艺,如果能好生调遣,日后的战事一定会相当顺利。
这让曹操喜笑颜开,并露出了几分自矜之色,正式将张绣当成自己的手下调遣。
既然他都是自己的手下嘛……
那很多事情就好办了。
曹操懒得多想,张绣已经降服了,那西凉军的一切也都应该是我的,张济的继室夫人而已,现在张济的势力已经灰飞烟灭,就像李傕郭汜一样成为了历史的尘埃,享用一下他的女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他刚刚送走张绣,就立刻派人将邹氏接过来,如果邹氏确实如传说中的一样美艳动人,曹操不介意纳她为妾室,让她之后一直跟在自己的身边——可能觉得这还是拉拢凉州军的一种态度,可很明显,当事人并不这么认为。
深更半夜,邹氏已经睡下,张济身亡的噩耗让邹氏陷入了难言的绝望之中。
作为凉州军的家眷,她当然明白一个女人在乱世中失去男人是怎样的下场,曹操深夜召见,她当然也明白即将发生什么。
犹豫许久,她颤抖着对那些军士道:
“家侄文修可知曹公召见?”
来传令的几个军士懒洋洋地道:
“这有甚?张济都死了,凉州军皆为曹公奴仆。
嘿,张济之前抢占他人妻女,现在他死了,自己女人也是如此。
你还道这天下太平,张济死了你还能安坐军中不成?
若是按曹公在兖州的规矩,张济一死,你早就该被发嫁他人,曹公愿意宠幸你,还是你的福气,若是服侍地好了,日后做了夫人,也算是一桩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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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总不会觉得日后还能安然嫁人,不受牵连吧?”
邹氏低着头,已经渐渐从之前的惶恐中回过神来——说起来,这也是之前那次被抢提前给她做了做心理建设,甚至还做了一些准备。
她了解张绣,若是自己有事,张绣未必会管。
可要是伤及了他的颜面,说不定还有一点逃出生天的机会!
看着门口的两个军士,邹氏嫣然一笑:
“多谢二位夜半召唤,妾身能服侍曹公,不胜欢喜。
容我梳洗打扮一番,以免曹公不喜妾身容貌。”
邹氏嫣然一笑,两个军士眼前顿时一亮,都下意识地直勾勾地看着她,心中生出一丝怜意,一时心也软了,任由邹氏回去整理衣衫。
邹氏飞快回到屋中,仔细摸索一番,在黑夜中已经摸到了床榻边的一个暗墙。
她深吸一口气,心中飞快地做出决断——她凭什么以凉州军为嫁妆做曹操的小妾?
要是今天从了曹操,固然能获得一夕安寝,可最多也就是一夕安寝,日后只要再反复,她肯定要被一刀剁了谢罪。
邹氏跟着张济一路从关中逃亡到了这里,就算没什么智谋,也有了不少见识。
想要老娘的命?
哪有这么容易!
她摸出一把匕首,闭上眼睛,在自己的胳膊上用力一划,鲜红的血液立刻喷涌而出,均匀地撒在了榻上。
她紧闭双眼,浑身颤抖,忍痛将自己的胳膊用布紧紧包好,确认这下没有血流出,随即在墙上轻轻一按,一个虚掩着狗洞大小的通道露了出来。
她舒了口气,咬紧牙关一点点钻了出去。
之前艾先生来抢她的时候她就已经考虑好了之后再有这种乱军该如何脱身,因此在墙上挖了一个暗道,还准备了一把匕首,实在逃不得,还不如一下结果了自己的性命。
门口的军士一直等待着,左等右等不见人,于是不耐烦地呼唤了几声,可屋中寂寂无人,并无人做声,他们这才反应过来不妙,赶紧钻进屋中,又举起火把查看。
可屋中哪还有什么人的影子?
众人大惊失色,赶紧四下搜索,见始终找不到人,众人惶恐至极,赶紧回去报告曹操。
可问题是,邹氏住的地方不只是有她自己,还有不少凉州军的家眷。
之前众人打着火把半夜来找邹氏,还大声喝着让她开门,傻子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已经有不少人将此事赶紧传出去,片刻后,这些消息就传到了张绣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