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湛蹲下,捏着她的下巴偏向一边,仔仔细细检查她脸颊上的伤。
又看了看她被扯出了血的头皮,眉心几不可查地拧了一下。
“去医院。”
“不用了吧,也不是很重。”
再晚一点说不定连痕迹都消失了呢。
时湛不语,就盯着她。
司晚柠声音就又小了些,但还是坚持己见。
“真不用。”
就为这点伤去医院,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些。
所以她又重申:“我也不是很疼。”
“不疼你哭什么。”
为了看起来严重些而努力挤了许多眼泪的司晚柠不由得卡了一下。
“就……当时哭了一下,现在也不疼了……”
见她一再推脱,时湛似乎是有些生气。
但仅仅几秒,便又似乎觉得无所谓了。
身体是她自己的,若她都不懂得爱惜,他一个人外人何必管太多。
只是房间里的气压依旧低的可怕。
司晚柠都感觉自己要挨不住缩到角落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