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接着说道:
“在你加入之前,我们已经做了不少工作:球员和教练集体接受降薪,只拿法律规定的最低工资。梯队也裁撤到大区足协所要求的最小规模,至于俱乐部职员,那更是义务劳动,没人拿过一分钱。”
既然没有节流的余地,那就只能想办法开源了。
“赞助这里,目前只拉到6万欧元,比上赛季少了一大半,这一块我们还得加把劲。”
听了罗西提出的目标,阿曼多吐露了当前面临的困难:
“这可不太好办。近年经济不好,赞助商普遍削减了预算,比如四千克酒庄和奎索特肉制品,索莱达的两家主要赞助商,今年合计赞助了我们2万欧元,只有往年的三分之一。”
像索莱达这个级别的俱乐部,赞助商几乎全是当地商家,想必阿曼多早已挨个登门拜访,可是肯出钱的主儿,就只有这么十来个。
作为外来户,罗西在帕尔马的人脉资源显然比不上阿曼多,但他另有一番打算:
“你刚提到的那两家企业,咱俩抽个时间再去走一趟?”
“天哪,你不会还想找他们要钱吧?我敢打赌,他们绝对不会再掏哪怕一分钱。”
“阿曼多,你的思路要再拓宽一些,拉赞助又不是只能要钱。”
虽然不知道罗西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阿曼多还是选择听从他的提议,于是第二天上午,两人便驱车赶往了四千克酒庄。
同一时刻,有个愁眉苦脸的家伙,正待在四千克酒庄的酒窖里,盯着那数百只装满了红酒的橡木桶独自发呆。
他叫弗朗西斯·格里马尔,酒庄的首席酿酒师。
就在格里马尔为自家红酒滞销而发愁之时,一位酒庄员工跑了进来,把阿曼多来访的消息告诉了他。
一听到这个名字,格里马尔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不用想都能猜到,这家伙是来要钱的。
格里马尔恨不得立马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过阿曼多好歹也是酒庄的客户之一,实在不好闭门谢客。他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出去见一面。
他来到庄园门口,此时前来拜访的两人,正站在一辆小货车前面进行交谈。
“瞧瞧,这是谁来了?噢,原来是阿曼多,我的老朋友。”
阿曼多闻声望去,看到出来迎客的格里马尔,便迈着大步走上前,给了他一个熊抱。